美其名曰,要等莹姐儿成亲时,都给她添上。可谁知道莹姐儿什么时候能嫁人。
海云舒眼见着婆母就要跟自己说话。
想着她没按好心。
率先开口:“母亲,我的嫁妆,可是入府的时候就全部拿出来了。”
言下之意,可别再找我。
阖府上下都知道,没什么好争论的。
这些年要不是靠着海云舒的嫁妆,他们能过得如此滋润?
哪知老夫人惦记的不只是她的嫁妆,问:“听说你最近管了几家钱庄?”
好啊,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这假菩萨刚才跟儿媳妇儿们要着五成、三成的嫁妆,都是在打掩护,做铺垫。
敢情儿是打埋伏呢。
恒通钱庄,在整个江北有数十家分号,只京畿附近就有四家。
这要全算下来,可比几个儿媳妇的嫁妆值钱多了。
海云舒从容接招:“钱庄我是替娘家二哥管的,我做不了主。”
“二舅哥就没分你点股份?”
“没有。”
老夫人不悦:“云舒,你既然嫁过来,就是程家人,哪能天天给娘家白打工?”
海云舒:“之前侯爷出事,我二哥已经出了不少力。母亲现在把两家分得这么清楚,意思是,程家的事,以后海家也不用管了?”
“我不是那意思。”
海云舒:“不是最好。母亲要真惦记着那几家钱庄,自己找我二哥说就是,我可没脸去求他。”
“又胡说,我怎能去跟大舅哥开口?”
程老夫人也就是捏捏海云舒这种软柿子,真让她去海家要,她也抹不开面子。
兜了这么一大圈子,如意算盘玩砸了,肯定不高兴。
老夫人心烦意乱,脑子也有点糊涂:“哎?我开始叫你做什么来着?”
海云舒:“母亲叫我把花老板送出侯府医治。”
“那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众人瞧向里屋,郎中已经用白布盖上花老板的头:“回老夫人、大娘子,这人已经没气了。”
这下可好,也不用吵嘴了。
*
晚上回房的时候,路过花园子,听到花丛里有隐隐的哭声。
海云舒叫莺歌去看看。
不一会儿,莺歌把那躲着哭的人领了出来。
原来是四房的烧火丫头,碧珠。
海云舒问她:“好端端的,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