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逆子啊,我在……打磨我们的千秋大业。” 九关秋华迫近了长子的身前,扇下耳光。 就这样,母子陷入争吵。 郑子期把图兰拉到议会大厦入口的大厅里,取地上散落的钢材,擦擦干净,给他固定腿骨。 固定用的绳子,就拿自己的袍子。 “郑……郑大人,啊!疼!轻点……你不怕这衣服……几万的订制官服呢,啊疼!” “活着就够了,该死,有些严重,你忍着点。”老郑细细打量图兰的伤处,老道的在几个位置上了药,把钢材包裹紧。 “郑大人,外面有点闹。” “别听,无视掉,我们,保护好自己。” 大门口的军督官阿泰,见秋华和秋明吵翻天,被秋华无数许诺和怪论吸引来的人们,为没了老太婆“传道”的声音,骚动起来,他只好把集团卫收拢到身边。 “都不许乱叫!!鸣枪示警!” 卫兵很快举枪鸣响,靠近上面的煽风点火者也安静下来,议会楼靠下的台阶,人群更加不敢妄动。 忘了吗?这群百姓里有无辜的,有害怕的,有叛逆的,有投机的,什么都有,只是聚在了叛军的枪口下。 所以当安静下来后,他们也不约而同地注意到了新来的人,毕竟很唐突。 阿泰眯着眼睛,向人群散开的角落瞟去。 他拿起了通讯装置:“喂,四队方向吗?你们那边怎么放进来一队人?” 是雪花片的声音。 “四队?” “……喂?” 叛军卫兵和佣兵靠了上去,百姓们惊慌失色,变动,是被来者影响的。 阿泰举起望远镜,见镜下的身影穿着蓝白色的旗袍,像姑苏水乡穿越而来的风尘女子,但是穿戴又极其整洁正式,蓬松的双马尾上,簪子固定着两丛晶蓝色的翎花,似羽毛一般,在头发的周边伴舞。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 “阮子椿?!是她吗?真的?和文件照片相似度百分之九十八,可是怎么可能?她这样来……没有逻辑可言啊?!” 心里虽如此,他还是照林狮河吩咐的,让手下架起了枪。 百姓们有的认识他们的总督,出于胆怯,或敬畏,或庆幸,总之让开了一条倒三角形的空白给她走。 登上几级阶梯后,阮子椿很有礼貌地把随身携带的读物递给了人群中的一个小孩,好几个大人的后退步伐将那可怜孩子挤到了前排。那孩子已经怕的脸色苍白,嘴角不停的抖。 多半是被那些叛军的枪声吓的。 不过阮子椿俯下身来,把厚厚的、夹着一根羽毛笔的书塞到了他的小手心。 “帮大姐姐拿一下,等下我会来找你的,给你糖吃哟。” 小孩似懂非懂的,摸摸她的蓝色翎花发饰。 “好香……是琼花味的。” 军督官阿泰自认为怎么也是久经战阵才成为林狮河的亲信,在那些偏僻的茗爵领找不出什么对手,总督虽贵为总督,这么轻视他还是很不爽。 “椿小姐,我想,洛阴是不是没有兵马了,居然要总督亲自下场,若林大人派我的兵再多些,我是不是能看到你们两姐妹一起作战的盛景?” 当时他嘴角上扬,眼看着阶下的阮子椿,她和往常一般眼神里有一股清澈的善意。 可她的语气不是。 “泰先生,只要我们点头同意一些小事,魏博的千万大军几秒钟就能飞临你和你家主子的头顶,每艘船投下一个石子,能给你们搭一个比皇陵还厚的坟。” 阿泰一个没忍住,咬下犬齿,擦破了舌头,眼看着说了一句什么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