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好歹是他的妻子,做这些事也不算出格。
“我帮你消消毒。”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再“羞愤欲死”的华昭昭拿着酒精棉球坐在床边,为此次针灸需要用到的他身上的针刺穴位所在的部位进行消毒。
冰冰凉凉的棉球在穴位上轻轻擦拭。
自上而下。
穆辞年心跳得像打鼓,手心也出了一层薄汗,整个身子僵硬得像块木头。
更糟糕的是,他忍不住看向她,只见那原本莹白剔透的脸颊染上勾人的酡红,胭红的眼尾微微上挑,微微低垂着眉眼,宛若新嫁娘般含羞带怯。
很正经的场景,他却不知在脑补什么东西。
这是他们第一次“同房”,算不算是“新婚之夜”?他们等下就要同床共枕,现在,他脱得只剩下裤衩,她帮他擦拭着身体,想要将他拆吃入腹……
疯了!简直疯了!
穆辞年心里的小人儿痛心疾首破口大骂。
然而,穆辞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他们离得实在太近。
他的心脏即将骤停。
“别怕,一点都不疼。”华昭昭再迟钝也该感觉到他的紧张,不好再提及自己刚刚盯着他看的壮举,便将重点放在即将开始的针灸上。
“我,我不是怕疼。”
穆辞年坚强地为自己辩解,说完又怕华昭昭误会。
不是怕疼,那是怕羞?
一个大男人居然怕羞?
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老婆很单纯很爱他,直接信了他的话,没有怀疑其他。
“不怕疼就好。”
她拿起针灸针,杏眸认真。
“叮——”
穆辞年仿佛看到一抹生冷的光在针尖处闪了下,闪得他眼睛生疼。
脸上肌肉跟着抽搐了下。
“咕噜——”
这没什么可怕的,真的。
这种疼根本就是小儿科,对比前几次按摩,简直小巫见大巫,毛毛雨,洒洒水。
穆辞年不断给自己洗脑。
“别紧张。”
“嗯,嗯!”前一个“嗯”带着颤音,后一个“嗯”堪称铿锵有力,试图覆盖掉前者。
他才不怕。
华昭昭对准穴位开始行针,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独独对针灸格外“恐慌”,但为了不给他留下心理阴影,她特地发动异能用能量让他感觉舒服些。
针灸疗法的作用是疏通经络、运行气血、抗御病邪、保卫机体。
有此前的按摩打基础,本身就不会很疼。
这次不用为他修复坏死的神经,经络还算通畅,治愈系能量帮他滋养全身的同时还有余力缓解疼痛,就像被蚊虫叮咬一般,肯定忍受得住。
华昭昭猜的没错。
在最初条件反射的一声闷哼过后,穆辞年惊奇地感觉到了这回被针扎不再酸胀麻痛,甚至有点享受,身体当时就放松了下来。
大大松一口气儿。
害,就说媳妇医术好吧?
屋子里很安静,华昭昭下手准确且力道恰到好处地施着针,一路往下,再次来到那隐秘之地附近,上半身被扎成刺猬的男人呼吸逐渐加重。
华昭昭索性聊天转移注意力,正好打听打听厉家的事。
穆厉两家可是死对头,穆辞年说不定掌握着什么辛秘。
“辞年,我听说前任厉家家主厉北渊和他的夫人齐敏夫妻多年,一直伉俪情深、恩爱如初,他为什么会有厉骁这个私生子?厉骁的生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