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懊恼没扣好扣子了。

不知过了多久，穆辞年被女人的气息包围着，暖烘烘的，昏涨涨的，他第一次知道女人的身体这么软、这么香。

脑子乱糟糟，心脏砰砰跳。

怎么也睡不着。

无奈，穆辞年只好瞪着双眼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从头开始默背《唐诗三百首》，一首接着一首的诗歌浮现。

华昭昭睡得也不太安稳。

她梦到了陪伴自己多年的变异灵兽，那是一只可爱呆萌的小刺猬，一人一兽朝夕相伴、相依为命，一起对抗丧尸、收集晶核。

明明是个小吃货，可她一次也没能让它吃饱过。

她有重生的机会，那它呢？

它应该死在丧尸群里了……

“汤圆……”怀里的女人似乎梦到了什么伤心事，素手死死揪住他的衣裳，微哑的嗓音带着莫大的委屈。

汤圆？

穆辞年顿住。

白天她多吃了一点被骂“饿死鬼”是因为“汤圆”吗？万万没想到叔母竟然因为那么点汤圆辱骂她，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心理伤害。

都做噩梦了。

也是，任谁被骂“饿死鬼”都会不好受的。

“汤圆……对不起……”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哭了？

连做梦都在跟叔母道歉？错的又不是她！

穆辞年垂眸看向身前的女人，想借着微弱的光瞅瞅她是不是流泪了，结果视线一下子就落在了那袒露的半边香肩上。

他瞳孔骤缩。

因着方才动作幅度太大，华昭昭睡衣滑落，露出圆润光滑的肩头，再往下是那被压得变了形的绵软，肌肤莹白剔透到似隐隐在发光。

“咕噜——”

喉结再次滚动。

视线跟被烫着似的，忙不迭地从那处挪开，穆辞年再次死死地瞪着天花板，脑子正极力屏蔽掉方才所看到的那一幕，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颚线条紧绷，额头都冒出了虚汗。

“嗯。”睡梦中的她发出无意识的嘤咛声。

穆辞年身体又是一僵。

他感受着怀里的女人像小猫崽似的在胸膛前蹭了又蹭，丝绸般的黑发轻轻扫过下巴，难以言喻的酥麻迅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