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个事儿?”
“怪不得了,程大人说他半宿没睡好,估计是憋着一口气在呢。”
“也难怪。”
“陛下,”虎贲中郎将周为寻出声道,“长公主一向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个中原因就值得深究了。”
程业真瞪眼道:“你的意思是说犬子无理取闹?”
周为寻眼睛一瞥:“下官可没这么说。”
“也是啊,周大人说得不无道理啊。”
“确实,要是那程公子没惹事,长公主好端端的揍他干啥?”
唐叙待到朝堂之上安静了一些便道:“皇上,微臣以为,无论程公子与那异族的王女发生了何种冲突,长公主都不应动手伤人。据说程公子回到家中便倒床不起,可见伤势严重。”
宋明珂无语。
就程方嗣那个大块头,倒床不起?
她连五成的功力都没使出来,何以见得回到家中就倒床不起了?想要扣帽子也不编得像样点。
这时,一直默默站立着的迟允突然微微转头,他身后的御史员冯均墨立刻出声道:“伤势重不重还不是你们说了算?门一关起来,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宋明珂听到这十分陌生的声音,意外地回头瞧了一眼——
他是谁?
想了半天,原来是御史员冯均墨。
宋明珂皱了皱眉,迟允手下的人帮她干什么?
虎烈将军范家艺道:“抛去伤势不谈,长公主公然在大渊街头殴打朝廷命官,实在是将我大渊的官员性命视同草芥。长此以往,谁又敢和长公主乃至于整个飞花卫打交道?”
宋明珂心中腹诽。
朝廷命官个鬼啊,就是个拿钱捐出来的八品散官,连朝都上不了。
冯均墨嘟囔道:“命官,也没见那命官上朝来啊。”
范家艺道:“你……”
“陛下,请听臣一言。”
这时,沈承聿站了出来。
而刚刚还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命官们一见是沈承聿说了话,便通通安静了下来。
开玩笑,有的时候他们磨破了嘴皮子也许都抵不上人家的一句话,谁敢忽视沈承聿的谏言?
宋倾岚心中叹气,心道这人既然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那必定不会是向着自己妹妹说话了。他道:“准。”
“程家人世世代代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绝不有半点怨言。然而长公主出手伤人,袒护异族王女,先不说此举是否合乎礼法,光是这一条便可能让众多戍守边关的将士们心中不服。”
“臣附议!”
程业真一下便跪了下来,高声道:“恳请陛下明察!”
他话音刚落,以车骑将军孙令辉、征西将军常有为与镇北将军郭巷为首的武将勋贵们,就齐刷刷跪了下来。
“请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