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平动容。 好家伙。 这老家伙真舍得。 这么贵重的东西都往外掏。 一点不含糊。 而且送得明明白白,把礼物价值、目的需求说得一清二楚。 是个会送礼的人。 就是不太懂官场那么点事儿。 不然,还真不好压榨。 徐太平想到这里。 冷笑一声:“我稀罕这东西?” 看都不看那玉简一眼。 他是真不稀罕。 有外挂傍身。 谁还辛辛苦苦地修炼? 价值再高,也只能卖了换钱。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跟王岗要钱? 王岗却是凛然。 这个徐太平,分明是个孤儿,而且不认识多少字,更不是修士。 却视这么好的武道功法如无物。 说明什么? 说明他与县太爷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能从县太爷那边弄到更好的功法。 王岗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于是,又从袖口中掏出一张银票:“徐爷,这是一千百两内务府的汇票,全国通兑撒,求您救犬子一命!” 说着。 连银票带玉简,以及从马车上搬下来的小箱子黄金全推到徐太平面前。 跟着又咬牙道:“您要是不满意,小人再把城北那家聚福号和旁边一个院子转让给您。” 徐太平听到这话,感觉似曾相识。 这不就是我的风格吗? 好家伙! 真好家伙! 跟我的路数一模一样。 银子开门。 银票跟上。 最后上地契和商号一锤定音。 这谁能顶得住? 顶不住。 根本顶不住。 嗯。 也该差不多了。 不能把人往绝路上逼。 徐太平叹了口气:“老王啊,你这让我很难办呐。” “求徐爷开恩,事成之后,小人还有孝敬。”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徐太平把王岗扶起:“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替你跑一趟,但成与不成,我可不敢保证,我只是个捕快,在县太爷面前就是只小蚂蚁,你能理解吧?” “能,能,能理解。” “嗯,这金子银子我替你转交县太爷呼,聚福号和院子的地契股档你也抓紧时间送过来。” “好好好。” 徐太平收起金子银票还有玉简。 却强调道:“还有,这些东西可到不了我手里,我只是经手,经我手,送给县太爷,也就是说呢,我拿你的银子办你的事儿,我只是个跑腿的,懂了吧?” 王岗点头哈腰,满脸堆笑:“懂,小人懂的,一定不会让徐爷白忙活。” 徐太平点头。 是个懂事的人。 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立威了。 也回血了。 甚至赚了一笔。 一举多得。 虽然过程小有风险,但收益更高。 徐太平打发走王岗。 把金子、银子、银票做了分拣。 自己只留下二百两银子。 剩下的全部打包。 直奔县衙。 给守门衙役塞了一两银子。 片刻后。 便有仆人引徐太平进门。 还是那个偏房。 徐太平直接把金子银子银票摆在徐青面前:“青哥,这是王岗那老头儿送来的,随后还有一个院子的地契和聚福号的股档,小弟只留了二百两。” 徐青叹口气。 这个新收的小弟,太懂事。 真舍得不让他不明不白地死掉。 可惜,这是东家的谋划。 唉。 看他自个儿造化吧。 这么想着,微微点头:“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那,我把人带走。” “嗯,”徐青点头,不再说话。 徐太平眨眨眼。 拱手行礼。 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