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后，他收起手机。

投过目光，其实他看不到车内的情况，里面暗黑一片。

夜雪却害怕的移开了目光，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在偷看他。

一支烟吸完，封僵上了车，他起启动车子，然后驶离。

夜雪一路上都没说话，看着外面的夜景，也无心欣赏。

她又欠了那么多钱，好像五年后的她还是一样的没有改变，一屁股的烂账。

到了医院，夜启宾醒了，他躺在推床上，抬起头来，四处张望。

“这里是什么地方？”

夜雪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害怕，没想到他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大概以为自己可能死了，这里是地狱吧！

“小雪，小雪，我不想死，小雪……”

听到她心慌的声音，夜雪只能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

“爸！我陪着你的。”

封僵看着这一幕，想到自己的父亲死在对家枪下，直抵太阳穴，然后开枪不了的。

父亲没闪没躲，走的很硬气，为了儿子，他扛下了所有。

此时看到她们父女情深，他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想到自己贱兮兮的去找她，还帮她把她父亲送进医院。

而她呢，当年，明知道那笔钱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她还要拿着走掉。

并且一点消都不透露，他们拿了人家的货，却拿不出钱，场面就难堪了，父亲挨了子弹，跟父亲去的也全挨了子弹。

这件事在道上一直传着，把他们封家的人都看扁了。

夜雪转身要跟封僵说让他先回去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没了，她微阖了一下眸子，也是他能送他们过来已经是他的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