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白妩捧住了脑袋,似在痛苦地回忆着,渐渐地,泪水湿了眼眶,“爸,不是你的杰作吗?”
白尘封惊讶极了,“你以为是我弄死了他?”
白妩擦干了脸上的泪,她看向白尘封的目光,充满了恨意,“是的,我妈弄死的,我妈说,是你的旨意,嫌他太穷,他家是穷,可是,我就是喜欢呀,他死了,我的心也空了,所以……”
白尘封终于明白了,“所以,你看到长得像他的男人,就不想放过?”
白妩,“是的。”
“世上男人是多,可长得像元宴的不会多,如果我错过,这辈子,恐怕都再也找不到了。”
白尘封,“可他到底不是元宴,是根本不同的两个人。”
白妩,“到少,他们长得像,这就够了。我可以看着他,想着元宴,那样,我会觉得元宴还在我身边,陪着我,爸,没有他,我会死的。”
白尘封,“荒唐。”
他缓缓闭上了双眸,不想再理白妩。
白妩见状,也不再吵闹,而是安静地坐在车里,眼睛看着窗外,脑子里掠过的是一帧又一帧与元宴在一起的情景。
“妩妩,我背你。”
高大的元宴,背着娇小的她,绕着操场走圈圈。
“妩妩,我抱你。”
强壮的元宴,伸手就可以把她抱起来甩。
“妩妩,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他贴着她的耳鬓,说着亲密粘的情话。
而她依偎在他怀里,指尖绞着他齐耳短发,吹着气息,“元宴,我会为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就像一棵树,枝繁叶茂,不断发出枝枝丫丫,这些枝枝丫丫,全被我保护着,多幸福。”
元宴感动的抽了抽鼻子,“那时,我是老公公,你是老婆婆了。”
白妩的指尖,从短发上滑落,落到他坚硬的鬓角。
眼睛里满满小星星,“满头白发的老公公,老婆婆,手挽着手,漫步黄昏,夕阳之下,很美。”
清脆的嘎止声,从耳旁划过。
元宴的身体飞了出去,她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元宴,用手捣住了口,好半天都喊不出一句话。
元宴走了,带走了她的幸福,她的一切,徒留下悲伤给她。
不过几秒,白妩已回忆完她与元宴走过的岁月。
“总之,我要嫁给傅寒夜,沈念必须与他离婚。”
她神经质地要求。
白尘封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白妩见父亲没反应,开始低吼,“爸,你听到没有?”
“如果你不帮我,我就自己想办法。”
白尘封逼不得已出声,“你想做什么?”
白妩不要脸地嘀咕,“钻傅寒夜被窝,再不济,我用死威胁他,反正,他已经碰过我了,我还可以用舆论逼迫他就范。”
白尘封大惊失色,他难以置信自己的女儿成了个神经病。
“那个人是走了,却把你搞成了神经病,你就这么缺男人吗?傅寒夜长得再像他,人家也娶了老婆,你为了自己的幸福,不惜牺牲掉别人的幸福,白妩,你简直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