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傅总还记得我这号小人物啊?”
“贵人真是好记性。”
齐野的声音,充满了讽刺。
“你有今天,真是报应不爽,傅寒夜,你的儿子,如今在我身上。”
齐野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娃娃,“这张脸,你说,如果我划上一刀,不知道他会哭成什么样子,我好想听听呢。”
齐野修长的指尖,赫然多了把刀片,薄薄的刀片,抵住了执念的喉咙,“我这样轻轻一划,他一定会当场断气,哭都哭不出来。”
说着,齐野还做了个哭不出来的动作。
“你到底想怎么样?”
乍然间,傅寒夜就呈现了逆势,毕竟,执念在他手上,他不敢轻举妄动。
齐野扫过来的目光,全是愤怒的火焰,“你拉啊,刚才,你不是要拉吗?”
“同归于尽也好,也让我们之间的恩怨,划上一个句号。”
傅寒夜喉咙滚了滚,没有说话。
齐野哈哈大笑两声,将孩子举于头顶,做出要摔孩子的姿势,眼睛里喷出愤恨之火,“傅寒夜,被你驱赶的这些年,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不等傅寒夜说话,他又娓娓诉说,“你老婆,我可连一点腥都没沾着,就被你让人打残了腿,驱逐也就算了,你还让人赶尽杀绝,我历尽千辛,好不容易回到滨海,你又找人在在背后捅我冷刀子。”
傅寒夜也笑了,“你回滨海,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捅你冷刀子?”
“你有。”
齐野不会相信,“你这个人,心胸狭窄,占有欲强,你老婆漂亮,就不该让她出来魅惑男人,那样的狐媚子,给你戴顶绿帽子,再正常不过。”
傅寒夜手指握成拳头,指关节雪白,他听着齐野一字一句地侮辱沈念。
心里,怒火滔天,却不能做任何事。
齐野低垂眼帘,看着自己的残腿,“我这条腿,本来还可以医治,在你二次伤害后,它再也不能治了,这辈子,我都会拖着这根瘸腿过余生,你说,我怎么能不恨?”
齐野这话,仿若在说,就算是我报复,就算是我掐死你儿子,也怨不得我。
傅寒夜,“……”
“第一次,是我伤了你,第二次,与我无关。”
他向来光明磊落,做过的事,会承认,没有做过的,绝不承认。
齐野笑的阴阳怪气,“是不是,我心里有数,今天,就算你把天说破了,你儿子也不会有好结果。”
傅寒夜迅速平复了情绪,“你摔死我儿子,你也会死,齐野,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都是误会。”
齐野声音尖锐起来,“你说是误会就是误会?”
他作势要摔头顶上的孩子,“我把他摔死了,我也可以说是误会。”
“傅寒夜,这可是你们傅家唯一的儿子了,这辈子,你再也生不出儿子了吧。”
齐野的话,碰到了傅寒夜逆鳞,他牙齿咬得咕咕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