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番推测,傅纤纤越发坐立难安了。
她马不停蹄跑去找王朝,对于沈念为什么卖房的问题,王朝没感到讶然,倒是傅纤纤说沈念会嫁入段家的事,王朝第一反应是张口结舌,“纤纤,你听谁说的?”
傅纤纤是从薄司宴嘴里得知,她不能出卖薄司宴,直接来了句,“大家都在说。”
王朝矢口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沈总怎么可能嫁给段淳远,首先,段太太就不可能答应,先不谈段家是豪门,段太太那一关绝对过不了,沈总可是结过婚的女人,还带着三个孩子,那以后,孩子们岂不是要随了段家的姓。”
王朝这番分析,傅纤纤更难受了,“让我们傅家的孩子,去随段家人的姓,绝无可能,除非我死。”
傅纤纤忘记了,她自己都不是傅家的孩子,她能这么维护傅家,只能说明,她与傅寒夜的兄妹之情,真挺深的。
“王朝,你是沈念的助理,天天跟在她屁股后头跑,你就不能知道点她想法吗?”
王朝无语,“纤纤,我是她助理不错,但是,我毕竟是傅总的助理,沈总有些想法,是不会告诉我的,比如,你刚说的事情。”
王朝的话,傅纤纤听懂了。
正如薄司宴所说,王朝说傅寒夜的助理,对于沈念想谈爱,想重新结婚这种事,是不可能告诉王朝的。
傅纤纤走了,也把这负面情绪传给了王朝,王朝过去时,把话一五一十说了遍,他期盼傅寒夜能说点什么,然而,傅寒夜除了沉默,没有说只字片语。
傅家老宅风水很好,这是滨海人人皆知的事,司宴鸿听了沈念要卖老宅的事,晚上,也过来找沈念了,“念念,老房子不能卖,如果真有困难,咱们一起想办法。”
司宴鸿是好心相劝,沈念知道,可是,她为什么要卖老房子?还不是想把傅寒夜逼出来嘛,
然而,傅寒夜枯井深潭,不能她如何轰炸,他都不敢出来见她一面。
有些事情,司宴鸿应该是知道的。
所以,沈念问司宴鸿,“宴鸿,你告诉我,傅寒夜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毁容了,还是得了绝症?”
司宴鸿没想到沈念的话锋转得这样快,措手不及之时,他缓慢开了口,“念念,你脑子是不是烧糊涂了?”
“舅舅他死了啊,尸骨可能都烂了,你还这样念着他,我为他感到欣慰,你是不是想把老房子卖了,想与傅家断绝关系?”
沈念怔然。
片刻后,她脸色认真,“与傅家断不断关系,不在我的掌控内。”
司宴鸿被这话搞懵了。
“念念……”
他刚喊了声,就听到沈念又说,“这取决于某些人的决定。”
沈念深深吸了口气,注意力落到了上次去八号公馆,找到的那张宣纸,那明明就是傅寒夜为两个小不点取的名字。
司宴鸿也惊觉到了什么,忙问,“谁的决定?纤纤吗?”
沈念看着他,一字一顿,“宴鸿,你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还得打理公司业务,我不可能长久这样下去,我得为自己以后打算,正如你们所说,段淳远不错,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他是个有担当的人,说白了,是个良人,所以,如果段太太不反对的话,我可能与他会走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