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年婚姻生活,让她尝遍了菟丝花的悲哀。
让她学会了一件事,女人需要独立。
对于来来往往扫过来的目光,傅寒夜并不在意,他好像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唯有吸着沈念身上的味道,似乎才能让自己飘浮不定的心定下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手术室门开了。
医生走了出来,摘下脸上的口罩,如释重负,“沈女士,你女儿的血凝住了,得感谢她的父亲,能及时捐血,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沈念拨开了腰上的手,红着脸,迎上去,向医生道谢。
送走了医生,沈念回头,发现傅寒夜仍旧坐在那儿没动,傅寒夜对不念的爱,沈念感受到了,听到女儿手术成功,他不会这样无动于衷,沈念走回去,低头一看,发现傅寒夜紧闭双眼,双唇发白,脸颊通红,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额头,灼热的皮肤温度,让她惊悚地跑去找医生。
傅寒夜是熬着病体在为不念输血。
沈念站在病床边,看着医生为傅寒夜检查身体。
她听到医生对护士说,“一边的退烧药,对他没用,得用特殊的。”
怕护士不知道,医生还拿笔写了几个字,护士匆匆出去了。
沈念走上前,询问医生,“医生,他为什么不能用一般的退烧药?”
医生知道傅寒夜与沈念的夫妻关系,暗忖,即然病人不愿意告诉你,我也没必要与你说什么。
“沈女士,他体质比较特殊而已。”
医生走了。
沈念站在床头,狐疑地盯着熟睡的傅寒夜。
王朝急急赶过来了,“傅总。”
他的喊声,傅寒夜听到了,幽幽转醒,傅寒夜脑袋仍然很晕,不想说话,但是,他看到沈念满脸担忧,还是扯开了唇瓣,“念念,我没事,你去照顾不念吧。”
沈念顿了一秒,提唇,“你怎么了?”
傅寒夜怕瞒不过,想了个很好的理由,“去打渔村时,爱了风寒,小病而已。”
沈念想到他给自己披衣服的画面。
“你身体有病,就不该把衣服给我。”
这话让傅寒夜心里很暖,他忍住随眶而来的湿意,声音沙哑,“念念,能得到你的关心,此生,我死而无遗。”
沈念总觉得他不对劲,“呸呸呸,说什么死,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
护士拿了药回来,“沈女士,你女儿醒了,在找妈妈。”
沈念闻言,赶紧掉头走了出去。
护士将药递给了傅寒夜,傅寒夜垂目看了看手中的药,问护士,“她知道吗?”
护士回头瞟了眼沈念离开的门口,明白了傅寒夜的意思,“应该不知道,但是,我不敢确定。”
不念躺在病床上,沈念进去后,半趴着身子,轻轻拥住了她,“不念好坚强,好勇气,妈咪为你点赞。”
不念微微红润的嘴唇,开合,“妈咪,是不是爹地输了血给我?”
沈念点头,眼眶有些湿,不敢让女儿看见,“是的,你爹地太棒了,他输了好多血给不念。”
不念粉嫩的小脸,溢出了柔美的笑意,“妈咪与爹地,是世界上最爱不念的人,不念也好爱好爱爹地妈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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