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他拉着她走向地下车库,车库光线不好,有几颗感应灯恰在这时熄灭,沈念瞟了眼不远处的欧陆,怕傅寒夜伤害自己,她不敢再跟着他走,便开始挣扎。
“傅寒夜,你放开我。”
“不装了?”
傅寒夜不管不顾,几步走到车子旁,伸手打开车门,再把沈念强行推了进去。
颀长的身躯就那样压了上去。
沈念的耳光,甩在了他脸上,他扣住她双手,将她的手扣于头顶,然后,开始撕扯着她的衣物,男女天生力量的悬殊,让沈念急得哭出来,“傅寒夜,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干这三年来,最想干的事情。”
在t国,见到她第一面时,他就想这么做了,可惜,那时的沈念,失去了记忆,排斥他,如今,她已恢复了记忆,他不想再忍下去。
想要得到沈念的心,想要与她旧情复燃的心,逼疯了傅寒夜。
今天,他就要明明白白告诉她,他的人生里,除了一个沈念,再无其他任何一个女人。
长指挑起了她的衣带,探了进去,她浑身紧崩身体线条,让他蓦地意识到自己的粗鲁,他开始放缓了动作,薄唇咬住她耳朵,在她耳朵软肉上,一下又一下地轻轻吸吮,他热热的呼吸,落到了沈念皮肤上,带起一片火源。
沈念感觉自己耳朵发烫,她对他,并非全无感觉。
但是,那些伤害,历历在目,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沈念闭上眼眸,眼眶蓦地一热,泪水汨汨滚落腮帮。
傅寒夜与她面贴着面,那滚烫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脸,似一柄柄利剑,刺入了他的心扉。
他抬起头,感应灯亮了,他能从她水汪汪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失魂落魄的模样,“念念,别哭。”
他松了手,抹了把自己额头上垂落的发头,手足无措,“我不是想逼你,我只是不想再等了。”
为什么她就是不能体谅他爱她的心?
这一折腾,沈念头发散了,茶色发丝,铺了满肩,她的衣服扣子,早已被男人撕开,衣服敞开着,她没理自己的狼狈,慢慢地开始流泪,泪水泛滥成灾,怎么也收不住?
轻轻的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此时此刻,她需要发泄,在这个霸道强势的男人面前,她就是海里的一叶轻舟,如果他想纠缠,她是逃不掉的。
女人的哭声,让傅寒夜紧张得不得了,而她脸上的泪水,幻化成了刀,一刀一刀,像是都砸在了他的心脏最致命的地方。
“念念……”
他呼唤着,伸手要为她拭去眼角的泪,可惜,她不领情,随手拍开了他的手,力气很大,他的手背红通通一片。
哭了会,沈念才止了哭声,她收拾了自己,弯腰去脚下捡扣子,找了半天,扣子始终找不到,她瞟了眼男人紧握的手,知道扣子在他手里,也没打算要,转头去拉车门,车门锁了,她拉不开。
“打开。”
她吼。
男人置之不理。
沈念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你开不开?”
傅寒夜温柔的声音,响起,“念念,我们谈谈。”
沈念,“我不想谈。”
傅寒夜不理她,微微起身,一个跨步,就蹭到了驾驶座上,车子发动,金色欧陆驶出车库,直接驶向了八号公馆。
熄了火,他绕过车头,打开门,让沈念下车,沈念不下,他脾气又上来了,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下了车。
余嫂听到汽笛声,跌跌撞撞,迎出来,见两抹人影跌跌撞撞,一看就是在置气。
她赶紧退回了步子。
傅寒夜把沈念带上了楼,直到把房门合上,他才松了大口气,他摘下脖子上的领带,走到沈念面前,也不管沈念愿不愿意,伸手就扣住了她双手,然后,再用领带把她的双手绑起来。
又起身,当他细长的手落到皮带扣上时,沈念睁大眼眸,“傅寒夜,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寒夜垂眸,眸底的笑,带着悲凉。
腰上的皮带,抽下,大手抓住了她的一只脚,用力往前一拖,他置身在了沈念双腿间,皮带绑住了她两只脚踝,再打了死结。
沈念用力挣扎,可是,挣不开。
傅寒夜怔怔凝睇着她,片刻后,退开,他坐到了床畔。
‘叮’的一声,冰蓝色火焰,映在了他深邃又漆黑的眸子里,就着那火苗,他点了支烟。
尼古丁的味道,充斥在空气里,沈念见他冷静下来,也就没再出声。
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说吧,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沈念仍旧不说话,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一支烟,抽完,他又点了支,直到满嘴都是烟味,男人再也沉不住气,“你倒是说啊。”
“我们回不去了。”
沈念的声线,无比清晰。
“为什么回不去了?”
傅寒夜咬住烟头,偏头看她,“只要你肯回来,一切都不是问题,你喜欢艾丽斯,我们可以收养她,既然你恢复了记忆,就该知道,白氏三兄弟,只是想让你做白软的替身,而白软的眼角膜在你眼睛里。”
连这些都知道,果然不愧是傅氏继承人。
“这些,不用你管。”
沈念一副要与他划清界线的模样,让傅寒夜心里又不舒坦了。
“沈念。”
他连名带姓地喊。
“你有没想过,白抚不远万里过来找你,只是单单在意你眼睛里的眼角膜吗?白氏三兄弟在混迹黑道出身的,我听说,他们有想来滨海做生意的打算。”
傅寒夜不希望沈念与白氏三兄弟搅到一块儿,他有他的担心,他怕沈念吃闷亏。
白氏三兄弟的手段,在踏上t国的第二天,他就找人了解过了。
沈念让许静宜传的话,白抚才过来的,至于,白家想把生意转向滨海,沈念是不知情的。
可是,对于沈念来说,此时的傅寒夜还比不上白家兄弟。
恢复记忆后,她对白氏三兄弟的感情,也变得复杂,曾有过依恋,但是,现在,有恨,也有怨,可是,至少,他们不会像傅寒夜那样伤害她,对于女人而言,最毒不过于情爱。
爱情这两个字,是把双刃剑,她为它遍体鳞伤,为它肝肠寸断,也为它九死一生。
好不容易活过来了,是老天给了她一次机会,她不打算浪费,所以,她也拒绝与傅寒夜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