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女人,发丝微乱,妩媚动人,一脸满足,看着像是被喂饱的幼兽。
纤细的脖子,淡淡的痕迹,尤为显眼。
沈念满脑子都是糜乱。
有史以来,最不堪的情事,到现在,她还呼吸不过来,耳朵发红了。
去衣帽间,她打开了柜子,里面的衣服不多,唯数不多的几件,是她三年前为自己置办的,是为了偶尔过来时,有衣服穿。
挑了件高领衣服,妥妥遮住了脖子,她站在镜子前,打量了自己好几次,见没什么不妥,准备下楼。
拉开门,她刚一抬头,就看到外面立着的男人,不知道他站在那儿多久了,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这扇门,可能是没想到沈念会突然把门打开,眸色划过尴尬,更有几分难为情。
沈念同样讶异:
“你……”
昨晚,司宴鸿竟然没离开。
男人没穿外套,蓝色衬衣,黑色长裤,脚上甚至穿着拖鞋,随意的打扮,让她下意识看向隔壁房间的门,那门竟然敞开着。
沈念脑子里划过什么,终于明白,昨晚,傅寒夜为什么要把她抵在墙上狠狠折磨了。
故意想给司宴鸿听的。
沈念知道,昨晚,自己有多迷乱,多失控。
她的脸蓦地就红了。
发现司宴鸿的视线,久久停留在自己脖子上,她抬手,抚了抚额头发丝,难为情笑了笑,她不知道的是,薄薄的打底衣,在她不经意的动作里,已泄露了秘密。
淡淡的那抹红,与白嫩细腻的皮肤,男人视野冲击力不小。
男人垂在两侧的手,不由地握成了拳。
沈念竟然在他眼里,看到了心痛,还有心碎,这样的目光,三年前,她在宋的眼里看到过,她要与宋分手那天,宋也是这样伤心到想死的眼神。
可是,男人这张脸,没有一个地方像宋。
是她多想了。
沈念轻嘲自己,宋死了,死在三年前的冬夜。
恍惚间,沈念收回心神,再次冲男人笑了笑,步伐微乱地下楼。
司宴鸿伫在原地,指头慢慢握成拳,他的心,像三年前一样冰凉。
到底,他错过了什么。
冷清的夜水寒,今天有些热闹。
傅雅兰第一次与白澜相处甚好,看得出来,白澜特别高兴,连她最不喜欢的沈念,她也能笑脸相迎。
“沈念,让余嫂过来,你们与阿霞一起准备晚膳。”
沈念没说什么,拿手机给余嫂打电话。
余嫂很快过来了。
忙碌时,余嫂低声在她耳边说:
“乔安安好像醒了,傅总应该正在与医院与医生们商量装假肢的事。”
沈念听了,没什么感觉。
她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她把切好的水果,放到果盘里,端着水果走向会客室,会客室里,白澜一身名贵,珠光宝气,正陪着处得好的几位太太闲话家常,聊着聊着,话题就扯到了乔安安的身上。
“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人,你说,少了条腿,以后还怎么在娱乐圈混?”
“对了,傅太太。”
一名衣着富贵的太太问白澜,
“你们家寒夜真的要娶她吗?”
白澜还没开口,旁边的另外一个太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