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下老板娘有什么吃的?她应该是身体疲乏,再加上饥饿,才导致的晕睡。”
王朝点头而去。
傅寒夜开了门,去浴室洗澡,刚洗完澡,王朝就送过来两碗热腾腾的面。
傅寒夜接过碗,示意他离开。
王朝悄无声息退走,不敢看床上的女人一眼。
模模糊糊中,沈念感觉脚掌心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她眼皮晃了晃,弹开眼皮,白墙面,白床单,白柜子……她这是在医院?
嗯,不对,窗外的月色,射进来,落到了椅子里的黑色外套上。
有人最喜欢穿黑色了。
记忆回笼,她记得自己晕过去前,好像有人气势汹汹质问她怀孩子的事。
而这个挠她脚掌心的男人,一定就是某讨厌鬼了。
许是太痒,她受不住,脚趾头竟然在男人指尖鸟羽上挠上去时猛地一缩。
男人手上鸟羽,微微一顿,犀利目光往上,女人紧闭的双眼,让他知道女人装睡。
指尖的羽毛挠得更轻了。
痒得难受,像是有万只蚂蚁在脚心里爬,再也忍不住,沈念扑嗤一口笑出来。
傅寒夜手上的羽毛掉落。
大长腿迈到她身上,抓起她双腿,往自个儿身胯下拼命拽。
男人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沈念面孔一红,惊得立刻奋起挣扎:
“干什么?”
傅寒夜冷哼:
“我老婆都怀野男人孩子了,我不得检查检查?”
说得理所当然,正气十足。
沈念挣脱开他的钳制:
“你这么激动干嘛?你不也与乔安安天天滚床单,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知道是灯光不亮,还是什么原因,总之,傅寒夜的脸,看起来黑得像烟灰。
“沈念,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与乔安安滚了?”
这个问题,搁在沈念心里许久了,早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既然,傅寒夜把话说到这份上,她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傅寒夜,别把我当傻子,我肯定比傻子要聪明点。”
傅寒夜第一次觉得沈念不可理喻。
以前乖巧的老婆人设,敢情都是伪装出来的。
这女人,自从扔给他一纸离婚协议,就开始造反。
“我看你比傻子更蠢。”
热气腾腾的面条,递到她跟前:
“把面吃了,再交流。”好好地深入交流。
傅寒夜直勾勾盯着女人敞开的衣领处,那片雪白中透着的润红,让他喉结滚了滚。
那片红,自然是刚刚挣扎时,他不小心弄上去的。
沈念起初没觉得,现在,看着这热气腾腾的面,眼睛都直了,她从中午到现在,就没吃过一粒米,余光瞟了眼窗外,天都黑完了。
她拿过碗筷,由于饿,狼吞虎咽吃起来。
傅寒夜看着丝毫不顾自己形象的女人,剑眉微拧:
“这才是真实的你吧,沈念。”
沈念吃完面,还在嘴巴上抹了把,她扯着笑,明明白白告诉他:
“对,这才是真实的我,以前那个温柔听话乖巧的女人,已经死了,不复存在了。”
我装温柔,扮乖巧,委屈自己,仍然得不到你的心。
我又何必要去装?
现在的沈念,是真实的沈念,你喜欢也不好,不喜欢也罢,她早已无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