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太阳穴狠狠抽了两下。
她抚着眉心,一脸头痛地说:
“我是想离,因为,我与他,门不当,户不对,我不知道自己三年前,为什么脑子发热听了陆奶奶的话,与他领证。”
大抵还是她见傅寒夜第一次,吃他那款颜吧。
沈念与其他女孩子不同,她不是柔柔弱弱的性格,从小就喜欢征服别人,不论采取什么方式,最后以征服别人为目的。
傅寒夜见她第一次,男人太冷了,感觉像午夜不见光的黑夜,而她做想照亮黑夜的那束光。
三年的付出,尤其是在自己深陷囫囵,男人知道真相,仍旧云淡风轻深情守在乔安安身边时,她对他,不再有期待。
带着遍体鳞伤的一颗心,她想做回自己。
李香兰见她是真的后悔,忙不迭劝说:
“这下好了,我还帮了你大忙,不过,就算离,也得让傅家出血,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傅寒夜。”
傅寒夜在李香兰心里,就是个香饽饽。
就算这香饽饽不要了,也得抓点饽壳,握在手里,才不会心慌。
沈念冷笑了声,目光轻蔑:
“就算离,也不能让他误会我偷了男人,你可真是我好妈妈,让我背了这么大一个黑锅。”
说着,沈念还比划了口大锅。
好像把眼前的老妈塞进这口大锅里煮。
李香兰嘿嘿笑了两笑,打着哈哈:
“哎呀,女儿,只要目的一样,方式咱就不追究了,你去与傅寒夜谈,咱不要多的,就让他给个千把万就成。”
见沈念黑脸,李香兰赶紧又说:
“你不愿意去,我去,行了吧。”
沈念拽住了她,气得脸都白了:
“你再去丢人现眼,我真与你断绝母女关系。”
见女儿一脸严肃,一点不像开玩笑,李香兰瘪嘴,仿若就要哭出来,声音嘶哑:
“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你,这三年来,你有管过我吗?如果不是我被人差点弄死,我看你也不会管我,你可真狠心,天底下哪有像你这样的女儿?”
李香兰又开始碎碎念,像念经一样。
沈念松了手,揉着太阳穴,她出声不耐烦打断了老妈的话:
“你再给我吃安眠药,我就送你去精神病。”
李香兰住了嘴,眨巴着眼看着,本来想骂两句,见沈念脸色白得不似常人,到嘴的话,还是咽回了肚里:
“你……很难受吗?”
沈念白了她一眼:
“要不,你自己吞颗安眠药,试试?”
李香兰摆了摆手:
“还是不要了。”
李香兰做了这么大的错事,想要讨好女儿,去超市买菜了,沈念又睡了会,醒来后,精神好一点了,她打算回夜水寒上班。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胳膊忽然被人狠狠一碰,沈念握住疼痛椎心的肩膀,往前看向那抹飞快闪过的人影。
“抓小偷,我的钱包……呜呜。”
她回头,寻声望去,就看到一个老妇人奔过来,在她面前停下步子,累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抓……抓小偷。”
沈念直接迈开腿,飞快向前冲去。
没与傅寒夜结婚前,她可是年年马拉松总冠军,三年没跑了,她的两条大长腿,丝毫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