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目光一寒,“我让你去打的?”
尾音咬重。
权辰抖瑟着指尖,从包里摸出信函。
傅寒夜的视线,落到鲜红手印上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头,忽然想起前两天早上指头上的红印。
权辰怕老板不信,立即又找出音频。
幸好他留了手,沈念播放傅寒夜音频时,他录了音。
傅寒夜眉头皱了皱,不用说,是沈念搞出来的鬼。
权辰小心又紧张:“傅总,这可不是我捏造的,这是沈秘书给我的,她说您出差了,沈秘书是您身边的人,还有……”
权辰出去了一会,进来时,身后跟着王朝,他将王朝拽到傅寒夜面前:“不信的话,您可以问王助理,王助理也说您去新西兰出差了,我才相信的。”
王朝瞥了傅寒夜一眼,忙撇清:“权律师,我是说傅总出差了,傅总本来就打算去出差,飞机晚点,才没有去成,我可没有说傅总去出差的地方是新西兰。”
权辰哑又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急得满头大汗:“傅总,这事,真不能怪我,如果不是沈秘书……”
权辰暗自骂着沈念,可把他害苦了。
他出去找沈念,没找到,一边打沈念打电话,一边折回来,沈念的电话关机,权辰这下更着急了。
双腿都发软了。
“傅总,我……错了。”
他不得不认错。
傅寒夜面色沉冷,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权辰,不经公司同意,私自接活,你被开除了。”
傅寒夜起身拿外套。
见老板要走,权辰全身麻了,他上前拦住傅寒夜:“傅总,您不能开除我,这件事,错不完全在我,如果我被夜水寒开除,还是以私自接活的名义,以后,我怎么找工作?”
等于是彻底断送了他的律师生涯。
傅寒夜拨开他,一面穿外套,一面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权辰哭丧着脸,看向王朝,王朝别开脸。
“王助理,帮帮我。”
权辰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王朝叹了口气,无可奈何走了。
傅寒夜刚坐上车,对前面的人说:“沈念用什么贿赂的你?”
王朝打了个寒噤,回头,脸上泛着的笑,脊背爬上一丝凉意:“傅总,我……”
“我想听实话。”
傅寒夜眉心刻痕凝深。
似乎并不想与他啰嗦。
王朝:“傅总,我今年过了就三十,老大不小了,我想娶妻生子了,可是,没有中意的。”
傅寒夜不置可否:
“你是在指责我占用了大量休息时间,以至于让你没时间恋爱?”
王朝赶紧解释:
“不是,我领了傅总高薪,为傅总效劳,情理之中,主要是,我这副长相,没人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