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睡在雅座上,睡得正香,模模糊糊中,她好像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头顶光影一闪,她嘀咕着,睁开惺忪的眼,眼前的服务生,一脸冷漠,态度没有了先前的热忱:“小姐,不好意思,你先前付的费,被卡的主人,以诈骗报警的方式追讨了回去,请你离开。”
诈骗?
像是有桶水从头顶直接浇下去,冰凉刺骨。
沈念睡意全无。
电话响了,华尔滋餐厅、南心珠宝、姿朵服饰,全都在同一时间打了来追讨电话,都是同一个理由,她偷盗了别人的卡,对方以诈骗为由将钱全部追讨了回去。
她们让她把东西还回去,就不再追究她责任。
她舔了舔唇,迎上服务生鄙夷的目光:“妹妹,我不是诈骗犯,容我打个电话。”
“那是我老公的……”
‘卡’字还未出口,她看到傅寒夜狗腿来了。
沈念喜出望外,她起身迎向男人:“王朝,快告诉她,我没有偷傅寒夜的卡,这卡,是傅寒夜给我的。”
王朝退开一步,看她的眼神很冷:“小姐,别套近乎了,我不认识你,盗走傅总近一亿的资金,我们已经报案了,相信没一会,警察就会过来向你问罪。”
沈念见王朝动真格的,她往兜里掏结婚证,这才想走,自己走得匆忙,结婚证根本没带出来,她只好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请便吧,反正,戏是你们在唱,我只能配合。”
服务员叫来了保安,保安拽着她的手,将她赶出去,顺便还把她的行李丢了出来。
嘴里还骂着:“现今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不过,明目张胆行骗的,这女的倒是头一个。”
沈念拎着行李,转头看向王朝,男人的脸,不再冷漠,满脸都是笑容,停在路边的金色欧陆,显眼又拉风。
频频吸引路人注目。
王朝站在车旁,注视着她,脸上的笑与刚才的冷若冰霜判若两人。
他动手拉开车门:“太太,傅总让我来接你回去。”
沈念舌尖抵了抵后糟牙:“诈骗犯可配不起你们傅总了。”
沈念拉起行李箱拉杆,准备要走,王朝见状,立刻拦了过去:“太太,最好别惹傅总,你知道的,傅总脾气不太好。”
沈念嘴角的笑,嘲讽又带了丝绝望:“我惹不起,但,我躲得起,告诉你们傅总,他那个金窝银窝,都不如我要去找的狗窝。”
茫茫暗夜,一树树玉兰花灯,看不到尽头。
昏黄的街头,沈念站在路灯下,夜风撩起她的发,吹乱她的心,没地方可去,她拨通了大学同学肖薇薇的电话。
肖薇薇开了法拉利来接她。
大学毕业,肖薇薇就嫁了个二代,二代老公很宠她,小日子过得滋润。
肖薇薇问沈念头上的伤怎么弄的?沈念说摔的,肖薇薇就没再多过问了。肖薇薇与她老公对沈念都很热情,
沈念打算暂时在肖薇薇家住下。
王朝回寒水心,见助理空手而回,傅寒夜眼角眉梢都是怒气:“人呢?”
王朝耸拉着脑袋,一脸怂样:“傅总,我尽力了,太太说,您的金窝银窝,都不如她要去寻的狗窝。”
狗窝都比他的金窝强。
男人身上的寒气,直窜空气,呛人得很。
翌日,沈念起了个大早,窗外的阳光,刺得她眯了眼,从行李箱里拿出工作服,工作牌别于左胸,吃了早餐,爱车爆了,她只能挤公交上班。
夜水寒大厦,在早晨的霞光里熠熠生辉。
打了卡,她笑眯眯地向大家打招呼:“各位早安。”
“沈秘书,你被家暴了?”
几位小妹向她扑了过来,看着她额上的白纱布,吃惊又意外。
沈念摊手:“对,所以,离了,渣渣拿来干嘛?”
江兰置疑:“可是,我们都不知道你结婚了啊,你老公真的又老又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