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西盯着她通红的双眼,心脏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一阵苦涩和心酸不断自胸口蔓延,几乎快吞没了他。
骨感修长的手缓缓探入西服口袋,拿出一部手机,递给她,“是我没有管好淮一,才让他做出这种事,你要是想走就走吧。
“只是下次你要是想走,就直接跟我说,不需要偷偷地,也不用仓促地拔针,你的皮肤本来就脆弱,受点伤不愿意愈合,你只要说一声,我就会放你走,不会强留你。”
余笙的眼泪收也收不住,掉得越来越凶。
池言西把手机塞到她手里,然后习惯性地扬手,想要去帮她擦眼泪,可当手停在半空中的时候,他又克制的收回。
谁知道她会不会厌恶他的碰触呢。
池言西心疼地看着她,等她自己平复。
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许久后,哭声减弱,她整理好情绪,噙着水雾的眸子湿气尚未褪去,看着他问,“......你的腿医生怎么说?”
“没事,简单处理一下就好了。”
“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以为她问的是为什么要去抱她,害的自己伤口裂开。
“情急之下的反应,后来也发现自己这种行为有些蠢,不过,他们还算来得及时,你的身体也没事。”
他就算抱她也走不远,不如等人过来,可在那时候,他只有心急,一刻也等不了。
她当年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他担心她会有什么身体上的后遗症,普通高烧也可能会对她造成不小的影响。
余笙听出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她刚要开口开口,手心里就传来一阵酥麻,接着嗡嗡的震动声跟着响起。
她只好先接起电话,“喂?”
“笙笙,你这两天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萧景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音量透着听筒隐隐扩散到空气里,池言西也听到了。
“我突然有事,所以那天就先走了,爷爷这两天还好吗?”
“爷爷没事,但是.......”
萧景澜的转折让余笙隐隐有些不安,“但是什么?”
“y国那边.......”
“等一下!”
余笙在听到y国两个字时,很激动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我们见面说。”
她迅速挂断电话,然后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穿鞋。
她刚要弯腰,胳膊被人迅雷不及地抓住,接着身体轻盈一转,就落到了一个怀抱里。
余笙意识到自己是坐在池言西的腿上,立马挣扎着要起来,“你疯了,你的腿!”
可池言西完全不在意,视线冰冷地看着她,“你刚刚哭的那么凶,就是想去找他是吗?”
“不是。”她否认的很干脆。
“那你哭什么?”
她无奈又生气地低吼道,“我是为你哭的!”
池言西深邃黝黑的瞳孔一缩,“什么?”
她见他愣神,趁机想要从他怀里逃出去,可他几乎在瞬间就识破了她的心思,双手扣住她的腰,将她狠狠压向自己。
胸前的两团绵软被他坚硬的胸膛压得扁扁的,严丝合缝地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