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藻般的黑发,清冷妩媚的双眸,高挺小巧的鼻梁,不点而红的朱唇,
不是她,还有谁?
那个让他在嫉妒,痛苦与自责的泥沼中挣扎了一整晚的女人。
此刻,就好好地站在他面前。
她没有逃走,或者说,她走了又回来了。
总之,他没有失去她。
池言西看着她,嗓子里像是含了刀片,喉结蠕动,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余笙看着他眼底的乌青,黑毛衣上的积雪,眸光动了动。
在这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他眼中失而复得后的狂喜。
她莫名地躲避,转了个身,去了浴室。
浴室里水声响起的时候,池言西才彻底回过神,他立即站起身,走进了卧室。
在余笙从氤氲着雾气的浴室出来的时候,池言西大步走过去,将她抱了个满怀。
她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头发还湿着,透着毛衣,湿气传到他冰冷的胸前,他毫不介意。
“去哪儿了?”
他哽着嗓子问。
余笙轻轻答,“就出去随便逛了一下.......”
她从他胸前抬头,“你生气了?”
池言西眼底隐隐透着水泽,直勾勾盯着她没说话。
她自顾自地说,“那我以后不随便出门就是了。”
她的面容平静,完全找不到撒谎的痕迹。
明明她已经回来了,但是他却还是处于极度的不安中。
他隐隐觉得,她早晚有一天会像今天这样离开,并且再也不会回来。
“我凌晨回来的时候,黄晴音在我房里,她都说了。”
余笙没觉得意外,哦了一声。
“我骗她的,不然她怎么会放我走?”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只是做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骗她的.......还是骗我的?”
池言西挑起她的下巴,深邃幽眸凝视着她精致瓷白的脸蛋,“既然都走了,为什么还回来?”
气氛沉默下来。
余笙嗤笑道,“我就算不回来,你不是也有办法把我弄回来吗?都已经知道结果,为什么我还要白费力气?”
她没费什么力气推开他,打了一个哈欠,“一整晚没睡,我想睡会儿,别打扰我。”
余笙爬上床,动作一滞,“有女人的香水味。”
“你带人回来了?”
她回头看着他,问得理直气壮。
池言西脱下黑色毛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宽阔的肩膀,肌肉线条紧实而有力,腹部平坦,腰线优美,随着他的动作,每个线条愈发蓬勃有力。
“几个小时前,黄晴音顶替你上了这张床。”
他的嗓音淡漠,像是无欲无求,但是脱衣服上床的动作却干净利落,霸道粗鲁地将她揽进怀里,“可我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了。”
“没人能代替你。”
他双手横在她饱满的酥胸下,像是怕失去,铜臂箍得很紧。
余笙默不作声,任由他搂着,明明肋骨被他弄得很疼,也没开口说一句。
就由着他吧,反正也没几天相处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