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保姆处理了吧,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余佳依遮遮掩掩的态度显然透着心虚,池言西仰头饮完杯子里的酒,径自走开。
一整晚,他都没有理她。
跟她相熟的名媛小姐们找她聊天,还打趣她怎么不陪在池言西身边,担心这么优秀的男人被别人勾走了。
余佳依故作大方,“他心里只有我,旁人从不放在眼里,我对他很放心。”
她们立即起哄,她不好意思地低头,垂下的眼眸里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难堪。
晚宴结束,余佳依再次走向池言西,他无视她往外面走,她只得追上去,在门口抓住了他的胳膊,眼神很快蓄满了泪水,“言西,你到底怎么了?我们就快结婚了,你别这么对我,好吗?”
池言西垂眸扫了一眼她的手,冷声吐出两个字,“放开。”
“言西.......”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吸引了一群人的侧目。
池言西没管旁人的眼光,无情地甩开她的手,她被大力弄得后退一步,差点摔倒,幸而被一个人扶住。
她回头,对上了父亲严肃明显不高兴的脸。
“爸爸。”
余若海将女儿扶好,眼底隐藏着锋利的光,“怎么回事?”
他故意没问池言西,就怕自己忍不住要为女儿讨公道。
余佳依收起情绪,笑着说,“我和言西在闹着玩呢。”
“是吗?”余若海用余光看向池言西。
池言西淡定自若地扯了扯唇角,语气讽刺,“这次是闹着玩,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他颀长的身体挺拔俊秀,对着余若海微微颔首,“余总见谅,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没有再看向他们,径自离开了。
余佳依要追上去,被余若海厉声喝止。
“你好歹也是余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这么低三下四的样子丢不丢人?”
她望着池言西已经绝尘而去的车子,幽幽地道,“为了得到他,低三下四算什么,我什么都能豁的出去。”
他们在酒店门口拉扯的视频很快被有心人放到了网上,大家都传言池家和余家的婚事要不成了。
这件事引起了股市一股风浪。
池老知道后气得不轻,立即将池言西召回了老宅。
彼时,池蘅正站在二楼抱着双臂看热闹,他亲眼看到池言西硬生生的承受了池老的一拐杖。
那拐杖来头不小,纯玉竹做的,镶了金边,扬起时风声簌簌,只挨一下必定现出血痕。
池言西身形没有晃动一下,腰背挺得笔直,眼神依旧平静地没有掀起一丝风浪。
池拓气得不轻,正要扬起拐杖对着他的头打去,却被池言西轻飘飘地接住了。
“你,你要造反了是吗?”
池言西修长的手握着拐杖,云淡风轻地说,“头不能打,她会担心。”
这个“她”指的自然不是余佳依。
哪壶不开提哪壶,池拓更生气了,他强行甩开他的手,却听楼上看了半天热闹的另一个孙子说,“爷爷,他明天要和国外那边的负责人见面,脸上留伤不好看。”
池拓怒不可遏地看了池言西一眼,“你的前程早晚毁在那个女人手上!”
说完他冷哼一声,在秘书的搀扶下,上了楼。
池拓走后,池言西向二楼的池蘅看了一眼,然后转身欲走。
“你说,她会担心你吗?”
池蘅轻佻的嗓音在他背后响起。
池言西脚步微顿,回头凝视着池蘅玩世不恭的脸,“你想说什么?”
池蘅双手撑在二楼的实木栏杆上,嘴角上扬,“我只是觉得你太自信了,你受伤了,她应该只会觉得痛快吧,毕竟谁会希望囚禁自己的人日子好过呢。”
你受伤了,她应该只会觉得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