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的思考完全跟不上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等她回过神来,连忙打开他的手,漂亮的脸蛋儿上氤氲着愤怒的红晕,“别碰我!”
他的出现让她又想到了那张照片,男女衣帛交缠,薄纱胸衣勾着他的领带,凌乱地铺满整张大床。
除非他脱掉了衣服,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
她原本觉得那些都跟她无关了,可当他活生生站到自己面前,用可能碰过其他女人的手在碰她,她就觉得恶心。
她眼底的嫌恶过于明显,不是赌气,是最真实的反应。
池言西的黑眸倏地一眯,似笑非笑地勾唇,“那你想让谁碰?”
被她拨开的手停在半空中,阳光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似玉,手背上布满淡淡青色的血管,因突起显得格外的清晰有力。
他想要再度碰触她,她反应很强烈的后退,后面是高一级的台阶,险些没上去,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的呼吸急了几分,还好她及时扶住把手,稳稳地站在那。
她的避之唯恐不及成功惹火了他。
他深邃的双眸里布满了团团黑气,仿佛是一片神秘的汪洋,一旦落下去,便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尽管过了这么久,余笙发现自己对他还是有种本能的敬畏和恐惧。
哪怕明明是他做错了,他的一个眼神,也会击溃她一半的底气。
她面对竞争对手从没有怕过,驭下也是铁血手腕,就算是池家那些虎视眈眈觊觎池言西位置的人,她也照样收拾不误,可唯独池言西,一面对他,她很容易失了分寸。
余笙平复了一下情绪,故作沉定地说,“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不想跟你走,也不想回到你身边那座牢笼去,我们就不能放过彼此,好聚好散吗?”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攥着木质楼梯扶杆的手微微泛白,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知道她此刻有多紧张。
“我身边是牢笼。”
他重复字眼回味她的话,然后目光饶有兴致的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最终定在她柔美的脸孔,缓缓问,“他这里不是牢笼?”
池言西嘴角的笑意阔大,和眼底的冰冷形成巨大的反差,“你穿着他的衣服,给他做早餐,这里确实不像牢笼,你把这里当什么,家吗?”
“你监视我?”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池言西垂眸,把玩手腕上钻石表盘,转到正中的那刻,幽幽地道,“乖乖跟我回去,我会对你最近做出的一系列不知抬举的举动既往不咎,如若不然......”
深邃的眸光里闪过片刻的凌厉,稳准狠擒获住她忐忑水润的清眸,声线宛如绷紧即将断裂的弦,下了最后死亡通牒,“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牢笼。”
她的心脏陡然一颤,下意识地往楼上跑。
她知道自己逃不出他的手心,可就这样跟他回去,她做不到。
回到房间,她迅速锁好门,然后开始找手机。
大概是太过紧张,她在床铺上漫无目的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就在她终于拿到的那刻,门板上传来几声有规律的敲门声。
她双手哆嗦的号码拨了半天,在她要按出去的时候,池言西靠在门口,慵懒闲适地说,“知道不听话的下场吗?”
她的动作一顿。
就在这时,门板砰地一声被踹开,直挺挺的倒在她面前,扬起一层灰尘。
事情发生的太快,她眼睛瞪大,看到站在门外的池言西。
他对着两个保镖使了眼色,他们立即上前来抓她。
她被架住左右胳膊,手机落了地。
上面很大的三个数字,已经表明了她抵死不从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