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放任自己哭了一会儿,她就深深吸气,将眼泪擦干。
“哥哥也很好啊,起码能像家人一样对我好一辈子。”
她安慰完自己,拍了拍脸,给自己鼓气,“别想了,顾昔念,天下男人这么多,也许你就是没遇到呢,你一定能遇到更好的。”
正坐着的沙发对面挂着一幅镜画,正好倒映着她那张比哭还难看的脸。
她收敛了笑意,渐渐垂下了头。
***
余笙本想到公司分部提前熟悉一下环境的,却没想到正赶上开会,负责人便热情的邀请她出席了。
她不好拒绝,呆了一下午。
回家的路上,她看到路边有卖糖葫芦的,就麻烦司机去帮她买了一份。
顾昔念很喜欢这种小吃,买回去她一定高兴。
司机把她放到门口就走了,余笙开门进去,发现顾昔念正坐在小院的秋千椅上发呆。
余笙本想逗她玩,吓吓她,却发现她眼睫上还挂着泪,不禁担心地问,“念念,你怎么了?”
顾昔念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见是她才又放下心,恹恹地道,“你回来了。”
“你是不是着凉了,脸色不太好。”
余笙关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有点烫。
“你发烧了!”
她赶紧拉起她,“我们去医院。”
顾昔念没动,“我吃药了,估计一会儿烧就退了。”
她在外面坐了一下午,没穿外套,自己察觉到冷的时候,已经发烧了。
“你的状态不对,到底怎么了?”
余笙在她旁边坐下,担忧地问。
“我哥来了。”
“顾砚书?”
“嗯。”
顾昔念点了点头。
“他说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我说的比较多。”
顾昔念低头无奈地笑了一下,眼底闪烁着泪光,“我说以后只把他当哥哥。”
她的语气轻快,但是余笙明白,她要做这个决定有多难。
余笙轻轻抱住她,“做哥哥挺好的,他不适合你。”
像顾砚书那样的男人,若是能看得透还好,看不透,以念念单纯的性格肯定要吃亏。
而且那男人之前跟女人也不清不楚的,念念在感情上绝不是他的对手。
“笙笙,你说以后我还会心动吗?”
顾昔念仰着头,看着天边的黄昏,‘’还会毫无保留地去付出吗?”
余笙心疼地看着她,嗯了一声,“会的。”
“你也会吗?”
顾昔念转头看着她,“除了池言西,你还会爱上另一个男人吗?”
余笙听到她这么说,微微愣了一下。
半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应该会吧。”
只是声音很轻,被一阵风吹散了,顾昔念没有听见。
翌日。
顾昔念选中的保姆来报道了。
余笙看过之后也很满意,直接录用了。
顾昔念发烧一直没退,余笙不放心还是带她去了医院。
她排队缴费的时候,一个男人在后面喊了一声,“余小姐?”
她回头,眼前的男人很面善,好像在哪见过,一时又没想起来。
“抱歉,您是?”
“我是梁竹,之前在sana酒店跟念念一起吃过饭的。”
余笙这才想起来,他是跟念念相亲的那个男生。
她看着他身上穿着的白大褂,问道,“你是这里的医生?”
他忙摆手,“不是,我是来参加座谈会的,马上还得回宁市。”
说完他看到她手里的缴费单,“余小姐是病了吗?”
“不是我,是念念......”
“她怎么了?”
梁竹很着急地问。
“她没事,就是发烧了,正在输液。”
“那我陪你去看看吧。”
余笙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那你跟我来吧。”
因为来得急,没有病房,顾昔念就坐在大厅里。
她正在追一部小甜剧,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手里还攥着半干的纸巾。
余笙带人过来时,故意咳嗽了两声。
顾昔念没抬头,鼻音浓重地说,“该不会我把你传染了吧,你也感冒了?”
“念念,有人来看你了。”
“啊?”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含着笑意的柔情双眸。
“呀!是你!”
顾昔念瞪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看来你的病快好了。”
梁竹忍不住笑着揶揄。
余笙悄悄退到了一边,给家里的保姆拨了一个电话,让她做点清淡的饮食送医院来。
另一边。
保姆挂了家里的座机,手机就响了。
她看到号码,立刻接了起来,恭敬地叫了一声,“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