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些碎片落在了池言西的脚边。
他穿着黑色皮拖鞋,白皙的脚面上多了几道红色血痕。
他像是完全没知觉,只直直的盯着她看,嗓音磁性沉哑,“发泄可以,别伤了自己。”
她哪里会听得进去,他的劝说无疑起了反作用,余笙将能摔得都摔了,连古董架上的花瓶也都被她扔了。
最后两件堪堪从他脸上擦过,只差几厘米就会刮到他的脸。
池言西连躲都没躲,甚至挺俊的身形都没晃动半分,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那,看着她发泄。
她将餐厅的东西砸了个精光,气喘吁吁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池言西的目光微微下移,注意到她白皙的脚趾划破了一道口子。
应该是瓷片刮的。
他的眸光微动,阔步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
他攥住她的脚踝,她就去踢他,可他的力气很大,被他牢牢攥在掌心,脚动不了一下。
这时,在房间里面的陈嫂终于坐不住了,跑了出来。
见到满地的狼藉,她吓得捂住了嘴,“这是......”
“去拿医药箱。”
池言西沉着下命令。
“是。”
陈嫂慌忙取来了医药箱交给了他,“少爷,要不然我来吧。”
“不用。”
池言西半蹲在地上,温柔的帮她包扎起来。
他高高在上惯了,此刻蹲在她的脚边,看着十分别扭。
余笙压根不想让他碰自己,可奈何力道敌不过他,只能让他给自己上完药。
池言西的动作很轻柔,怕她疼,轻轻呼气,百般呵护。
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觉得讽刺。
“从我家搬出去。”
她声音极冷的说。
池言西低着头,额前乌黑的头发遮住了他锋利的眉,一双深邃的眼眸隐匿在阴影里,让人看不透他的眼神。
“我不可能搬走。”
他的拒绝不紧不慢。
“你不搬,我搬。”
“你要搬去哪里?”
“只要没你的地方,哪里都行。”
他做好收尾工作,仰眸看着她,“非搬不可吗?”
她坚定的说,“是。”
他从地上起身,整理了一下睡袍的腰间系带,“好,我搬。”
余笙推开他,径自站起来,往楼上走。
池言西对陈嫂使了一个眼色,陈嫂赶紧跟上去扶着她。
她现在怀着孕,情绪不能激动,他只能先顺着她来。
池言西回客房换了衣服,然后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
余佳依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门铃忽然响了。
不一会儿保姆过来敲门,说池言西来了。
她坐在床上还有些懵,直到反应过来,她才兴奋的从床上跳下来。
这是池言西自交往以来第一次主动来找她。
余佳依刻意换上了一套烟熏紫色的性感吊带睡裙,事业线勒出一道深沟,大长腿也展露无疑。
为了不显得那么轻浮,她还刻意在外面套了一件睡袍。
一切准备妥当,她才下楼去见人。
池言西坐在沙发上,手指间夹着一根袅袅燃着的香烟,整张俊脸隐匿在烟雾中,忽明忽暗,看着隐秘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