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西的眉眼间的温度骤然下降,像是镀上了一层寒霜。
他缓慢起身,高高在上俯视着她,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别太小看自己,如果你不够特别,如果我真的忍心对你心狠手辣,你觉得你今早还能安然无恙地留在这里吗?”
她瞬间明白了什么,眸光闪烁,“你昨晚没喝那杯酒?”
池言西低头整理精致的宝石袖扣,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是看着我喝下去的吗?”
“那你昨晚.......”
“我知道是你,更清楚地记住了每一个细节。”
他使坏地盯着她一寸寸变得愠红的脸,揭露出更残忍的事实,“宋雯恰好撞见有人要算计,提前给我准备了解药。”
所以,他昨晚是清醒的。
只有她这个傻瓜信了他!
池言西原本没想告诉她真相,因为他知道,她会觉得屈辱难堪。
可谁让她偏要挑战他的脾气,故意说那些对他满不在乎的话来激怒他。
他就是要她看清楚,她的心里有多么在意他。
昨晚她慌忙赶来,直面金小禾的挑衅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不管她承不承认。
余笙恼羞成怒站起来,椅子弹开,摩擦地面,刺耳的声音吸引了餐厅内其他人的注意。
她还得留在荆翼,还得顾及公司和萧老的颜面,不能不管不顾豁出去挑明和他的关系,惹人非议。
最后一丝理智将她在失控边缘拉回,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呼吸,可腹部却突然传来一阵抽痛。
她捂住肚子,眉心轻锁,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池言西的表情微变,沉声问,“怎么了?”
他刚要向她走去,她就冷声喝道,“别过来!”
他听到她饱含厌恶和嫌弃的嗓音,脚步停在原地,一脸的阴云密布。
余笙无视他冰冷的视线,擦过他的肩膀,一步步离开了餐厅。
后面的林月和同事虽然听不到他们讲话,但是明显看出来他们是不欢而散。
同事问林月,“这怎么回事,池总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林月轻蔑一笑,“没准是昨天敬酒讨好不成,被警告了呗。”
......
金小禾目的没达成带着一肚子气回宁市了。
余笙他们还有任务,还要耽搁一天。
上午开会到一半的时候,余笙实在不舒服就回房了。
她肚子疼得难受,想要给前台打电话,却发现自己动弹的力气都没了。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敲门,她浑身燥热满身是汗,虚弱得半睁开眼,视线一片朦胧,根本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