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有伤,不能碰水”
“我帮你洗,碰不到伤口。“
池言西从沙发起身,去了浴室。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流动的水声。
余笙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是胡意霜那张狰狞的脸。
她满眼的恨意,当时她是真的想掐死她。
薄粉的眼皮抖动,睫毛可怜地颤了颤,泪水无声地沿着净白的脸颊滑落。
她以为自己不会被这个女人再伤到了,可现实相反,搀着骨血的感情又岂会那么容易割断,爱割不断,恨也割不断。
脑海里渐渐浮现父亲的脸。
他在对她笑,“笙笙啊,你妈妈今天本来是想跟我一起来接你回家的,但她临时有重要的事,你别怪她。”
余笙坐在黑色宾利的副驾驶位,清冷的小脸淡漠地看向窗外,对他的话仿佛不太在意。
车窗外面,不少父母来接暑假回家的孩子,父亲提着行李,母亲嘘寒问暖,一家三口上了一辆窄小破的车。
她收回视线,看向父亲,声音很冷,“以后你也别来了,我以后暑假都不回家。”
“那怎么能行,等你以后上了大学,回家次数就更少了,爸爸就更不容易见到你了。”
余修文探身拉过安全带给女儿系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爸爸带你去一个地方。”
车子开了大概一小时,停在了宁市南郊的一处小院外。
余笙看着大门口爬了满墙的野蔷薇,冷漠的眸光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
她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目光怔怔地望向院内的小二楼,白色的墙体上野蔷薇疯肆地长着,仿佛童话故事里公主住的花房。
余修文看着女儿的反应,高兴的说,“怎么样,这栋房子是不是跟咱们家以前的那个很像?”
余修文是白手起家,如今的余氏集团是他凭着双手一点点地拼出来的。
在余笙八岁之前,他们一家三口在一个三线小城市就住着这样一个房子。
胡意霜追求浪漫,余修文宠她,就在院外种了一墙的白粉色的蔷薇。
后来他们搬来宁市,投奔叔叔余若海,就把那个房子卖了。
余笙再次看到这个房子,不禁想起从前的胡意霜。
她那时候看向父亲的眼神是有爱意的。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