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谁都没看,只盯着左右来往的人潮。
他不知道余笙会从哪处过来。
蓦地,他的眼睛一亮,对着不远处的人群挥了挥手。
可当余笙走近,他瞬间就晃了神。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余笙没化妆的样子。
未施粉黛的脸莹白细腻,漆黑乌亮的眼睛润着水似的,湿润透亮,因为她是小跑着过来的,樱唇微微张着,露出红润的口腔,小口喘气,平复呼吸。
发丝在路上被吹得有些乱,极有风韵地披在她瘦削的肩。
余笙的身材好,穿职业装的时候就很好看。
他曾经无意中听过男同事们私下议论,说铁腕娇花虽然手段狠,但身材是真的辣,硬生生把职业装穿成情趣装,该凸的地方,该翘的地方翘,尤其那双细长的腿,要是缠住男人的腰,还不一定怎么销魂。
那时温岭只觉得他们低俗,更有种清明干净突然被脏东西染指亵渎的不痛快。
他出面警告过几次,那之后他们再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
后来,他陪她参加宴会,他发现再华丽漂亮的礼服都会被穿成属于她的韵味,清冷,高贵,偏偏无情中又透着妖娆妩媚。
他当时对她只有佩服和敬畏,根本不敢再多想一分不该想的画面。
而此刻,她穿着长裙,柔软的身段被勾勒得清晰明显,明明捂得很严实,却总让他觉得视线无处安放。
他压住狂跳的心脏,眼神有些躲闪。
“等很久了吗?”她问。
“没有,我也刚到。”
“文件给我吧。”
他盯着她软白的手心,怔了几秒,然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从座椅上拿出一个文件袋。
“抱歉,我事先应该再检查一遍的。”
她翻着文件细细地看,没抬头,“不怪你,是我自己落下了。”
“有笔吗?”她突然抬头。
猝不及防的视线相对,他黝黑的瞳孔闪了闪,喉结攒动,“有。”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支笔递给她。
余笙接过来,微凉的指尖蹭过他的手背,他高挺的身躯不由得一僵。
她绕到他车前,将文件放在机盖上,然后俯身签字。
披肩下移了几寸,白嫩的沟壑若隐若现。
温岭耳朵蓦地一红,绅士的移开眼,同时往她身前挡了一下,防止这等春光被其他人窥见。
马路对面停了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