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钱东和宫妍能明白王延周老爷子的意思,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喝着酒吃着菜,听着王延周老爷子说着这些事情。
“厉害有個屁用,又不能当饭吃,我那时候刚来南方,都快吃不起饭了,后来遇到了一个老赌徒,他是看到我用了刁手,就动了歪心思,把他知道的老千手法教给了我。
我那时候真的是走投无路了,练了几十年的螳螂刁手其他什么都不会,跑去做工都没人收留,所以当时一时糊涂就听了那个老赌徒的。”
众人听的仔细,王延周老爷子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双眼定定的看着桌上的烧鸭,陷入了回忆之中:
“不得不承认,螳螂刁手被用来换牌,偷牌真的是无往不利,我几乎没花多长时间就学会了,那时候我们可风光了,在澳门大把大把的赢钱,平时两人吃住用都是最好的,每天都是灯红酒绿。
可惜好景不长,他一个老赌棍,我呢其实也就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练武之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与时俱进,以前只敢在小赌场里面赢钱,后来两人挥霍太快,就想着去大赌场赚几笔大的。
我们两个人土包子,哪里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摄像头这个东西啊,我手能快到肉眼看不到,但是特么的摄像头能慢放啊。
喏~这只手,被人砍了三根手指,我们两个被人打了一顿然后就被赶出了澳门,老赌棍年纪大了,被打一顿没撑过来,我就靠着两人留下以防万一的一点钱买下了这个房子,在这里苟延残喘,一晃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王延周老爷子重新将只剩下两根手指的左手收回,语气中满是后悔。
“哎,还真是穷死饿死也不要去碰赌毒啊,来,王爷爷,走一个。”
钱东听完有些唏嘘,还以为老爷子是后悔去赌博,端起酒杯和王延周老爷子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喝完。
“他娘的,人就应该多读书,要是早知道有摄像头,我们哪里还会去什么大赌场啊。”
王延周老爷子却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感情他后悔的是读书少了啊。
“咳咳,王爷爷,方便说说平时你们是怎么练的吗?单单练一招,而且能练到出神入化,肯定有特别的训练方法吧。”
钱东对于王延周老爷子的刁手还是很佩服的,其他嘛就不好评价了,所以只能转移话题,问起了专业问题。
“没什么不好说的,方法又不值钱,我们王家练刁手,都是十四五岁开始练,最先开始是找一个盆,里面红豆和绿豆参半,用刁手将红绿豆分开,这个不能瞎练,必须看准一颗抓一颗,不求快,只求精准和动作标准,就这个一练就是一两年。”
王延周老爷子说的随意,一边夹着菜喝着酒,偶尔还驱赶一下桌上的苍蝇,他住的是老房子,边上又有个垃圾场,虽然是冬天,但是佛山这边差不多二十度的温度,苍蝇猖狂得很。
“练完这个就是练快,找一个炭盆,往里丢一个石子,然后用刁手把石子给捏出来,嘿嘿,前面练的时候要是不认真,现在从碳盆里面捏出来的可就不知道是不是石子了。”
钱东这时才明白原来老爷子手指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了,看来王延周老爷子年轻时候也爱偷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