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点小事,不过是去走个过场而已。
真正让人畏惧的,是那些比他们有权有势的人。
这若是换成了他们,早就将那些冒犯他们却身份不如他们的人打个屁滚尿流。
那才解气。
虽然不认同蒲芳草的心慈手软,但显然,作为神审判的一方,他们现在就喜欢蒲芳草的心慈手软。
“蒲大小姐仁慈,我们这就去京兆府。”
接连好几个人点头,他们唯恐蒲芳草改了主意,可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还有一些人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其中便有鲁宁和张知鸢。
她们俩,无一例外是消息灵通的。
虽然京兆府尹换人一事进行的悄无声息,可以她们的身份,却是知道京兆府尹因为某些事情突然换人了,而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些人曾经花钱打点的关系,早就烟消云散了,这一去,也不知是福是祸。
可即便如此,他们这些人也反抗不了蒲芳草,毕竟蒲芳草只给了他们两条路,而恰恰这两条路,通往的终点都是同一个地方。
所以,与其被押解过去,还不如自己走过去。
相比于其他人,张知鸢显得更镇定些,毕竟,她刚刚并没有做什么。
就算是去了,也不会徒增什么罪名。
只不过张知鸢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丝疑惑,既然蒲芳草敢这么说,那一定是因为她知道,京兆府尹换人了,不然她做不出这般愚蠢的事。
可她和鲁宁知道此事,是因为家中有人在朝堂,而蒲家......
张知鸢的眉眼深了又深,她幽幽地看了眼碎了门的包厢,还有旁侧紧闭的包厢,心中再次怀疑起来。
难不成,是镇北王告诉她的?
而今日蒲芳草会来这,也是因为镇北王的原因?
毕竟,刚刚那个小伙计还说,主人会来。
小伙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随口的一句托词,便让张知鸢联想了这么多,若是他知道的话,他一定——
多说几句。
今日张知鸢会来此,是因为她知道,这家小小的酒楼背后,是镇北王府。
而这间所谓的主人包厢,自然也是镇北王的地盘。
她想要进去,无非还是想确定那件还未确定的事,自然冷宫她没有办法再进去,那自然要另寻他路。
毕竟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无比重要。
至于她为何知道这家酒楼的背后是镇北王府,那还是一个偶然。
在她还小的时候,她就曾经因为父亲的殴打而离家出走,在那个寒冷的冬天,她饿晕在了路边,若不是恰巧来这家酒楼的老镇北王妃救了她,只怕当时她就死了。
那可以说,是她在寒冷的冬日,仅存的温暖。
也是她注意到兰泽的缘由。
所以,对于她刚刚所有的联想,让她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