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满,但她并没有拒绝,她随着流云的步子迅速消失在镇北王府门前,而待大门重新闭合,在门外不远处也,陆陆续续地消失了好几个人影。
蒲大小姐,进镇北王府了。
......
时间已至未时一刻,旭日依旧高挂,金色的阳光洋洋洒洒地落下,却丝毫没有照进护裕居地偏房。
这里屋门紧闭,没有一个侍候的人。
而封闭的房间内,一个人影正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没有一丝动静。
一切都好似很平静,可若是细看,却能发现这张椅子上挂着粗粗的锁链,而椅子的扶手也已经疤痕累累。
上面布满了痕迹,好像经过什么人摧残。
突然,院内传来的一声,让那道人影微微一动。
“王爷,蒲大小姐来了。”
流云在院子里拱手,而屋内,兰泽却是没有丝毫开口的意思,除了在听到蒲大小姐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睫不受控制地颤了两下,便再无任何动静。
“王爷。”流云等了片刻,再次唤道。
可惜,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流云有些沮丧,难道,善德先生和他都估计错了?
其实王爷根本就不喜欢人家蒲大小姐?不然,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这次让兰澈请蒲芳草来,也是他们的无可奈何之举,毕竟,若是再不能将兰泽叫出那间封闭的屋子,恐怕,他就要臭在里面了。
“王......”
就在流云不死心,想要再磨蹭一下的时候,又是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怎么,镇北王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不成?我都到这了,还不让见?”
蒲芳草亲自来了。
其实为了所谓的男女大妨,流云是将蒲芳草请到了不远处的湖边小亭。
那里四面通透,即便蒲芳草和兰泽独自说话,也断不会传出什么闲言。
他想的不错,可他却是忘了,他们这些在极北之地呆习惯了的人,是不会觉得这般时节呆在湖边有什么不妥,但蒲芳草不一样。
她只不过待了一会儿,便觉得手脚冰凉。
不得已之下,她只能来回在湖边溜达,可惜效果甚微。
兰澈心疼她,也着急半晌都没有过来的兰泽,所以在蒲芳草顺势而为的要求下,他将蒲芳草带到了这间护裕居。
好巧不巧,还让她听到了流云的呼唤。
蒲芳草没有进小院,她只是抬头看了看和自家佑裕园及其相似的护裕居牌匾,然后将身子往前探了半边。
“怎么,难不成镇北王已经晕倒了?那你还不快打开房门,将镇北王救出来?”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流云,更是抬起下巴让流云闯门。
在她刚刚听到流云的声音后,她便明白,流云他们所求何事。
和她所想的情况大大不同。
不是重病难医,也不是别有所求,而是,让镇北王出门?
蒲芳草双手环胸,撇了眼没有丝毫动静的偏门处,然后又一次侧头,催促地看了站在房门前的流云一眼。
还不顺势闯进去,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