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胜在心理素质好些,曹韩的言语也更快。
蒲芳草敲了敲窗沿,刚准备说话,一道低沉的嗓音便响彻在她的耳边,“不知,你可否有兴趣加入镇北军?”
“......”
曹韩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张张嘴,彻底说不出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被蒲家军和镇北军争着要。
而更震惊的,是蒲芳草。
她也没有想到,兰泽会“恰巧”出现在这,还一副要跟她抢人的模样,怎么,这会教人说谎话的曹韩是什么香饽饽不成?
水汪汪的杏某狠狠地朝着旁侧看去,只见那商铺的门前,站着一个英挺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绣有滚金边的黑色衣袍,负手站在那,明明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却好似从水墨画中走出来一般。
俊眉朗目间,勾人心魄。
蒲芳草掩在车厢内的手指无意识地捂了捂胸口,然后她又悄悄地吐了口气。
这男人,该死的诱人。
“怎么,镇北王军营里,没人了么?”蒲芳草冷冷开口,毫无感觉,毕竟,再让她心动,也不能这般光明正大的抢她的人!
“有。”兰泽半点没有被冷到的意思,他反而认真道,“但是,独独缺一个会言语技巧的。”
因为常年处于边塞,所以他那些军营里的大兵都是憨直的性子,若不是有那么一两个聪明的坐镇,恐怕早就被敌人耍得团团转。
可即便如此,那几个人也做不到事事亲为。
而眼前这个头脑话术都在线的曹韩,就很适合镇北军。
兰泽心中这般想着,表情更加镇定了些。
但跟在他身后的流云却是耸了耸肩,心中无奈:明明王爷在京兆府外,满嘴说的都是怕这曹韩不服管教,坏了本就因为丧失主帅而不稳定的蒲家军,怎么到了这,却全是为了自己了?难不成,他以为这么说,比那么说更有力度?
想都知道不可能!
“我不同意。”
果然,如流云所料,蒲芳草牙齿都要磨响了。
可兰泽依旧像是没有察觉到,再次开口:“我想,这应该问他本人的意思,毕竟,你已经将那些卖身契撕碎了不是么?”
他表情淡淡,但身姿却是在惹怒蒲芳草的边缘蹦跶。
蒲芳草气急。
这人是不是派人跟踪了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没有。”蒲芳草不过在心里想想,那坐在她旁侧的墨蓝便开口回答了她的质疑,“应该是在京兆府外看到了,您丢出的纸屑。”
“......”
蒲芳草被墨蓝这一句弄得没了脾气,下一瞬,她的情绪都稳定了不少。
还没等她再次开口,那马车旁,传来了“啪”的一声。
她下意识看去,只见胡莱的脸上挂着一个老大的巴掌印。
胡莱虚虚地捂着脸,满眼委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而下一秒,他在听了曹韩的话后,真的哭出了声。
“疼么?”曹韩紧张兮兮。
“哇!”胡莱这两天受了太多的委屈,也受了太多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