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纪凌霄却毫不犹豫的将手从他的手掌中抽离。
随后大步一迈,便走回了纪晚榕的身边,重新坐回了妹妹手边的轮椅上。
他淡淡的开了口,眼底还藏着狡黠的光芒:“榕儿,既然娘亲的名誉和清白已经证实,我们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不过你能否去帮兄长问问,从前上报官府那断绝关系的文书,到底什么时候能到我的手上?”
纪承德一听,大惊,没有想到纪凌霄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将文书上报给了官府。
那他到嘴的爵位,岂不是要飞了?
纪晚榕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了这件事情。
官府的人尸位素餐,兄长如今身上又没有官职,上交的文书自然没有人能够重视,而如今京兆尹吕忠奉出了这样的事情,那文书下发的自然就是更慢了。
“兄长,我到时候请长公主帮您催催,等文书下来了,您也就能改姓谢了。”
纪晚榕掐着嗓音说着,眼神还一边往纪承德的脸上瞟,看见纪承德原本焕发光彩的脸蛋,在一下子又黯淡了下来。
纪凌霄点了点头,随后抬头朝着她笑了笑:“那好,走吧。”
纪晚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人双腿恢复了正常,却还要让她推着走,这是什么道理。
心中腹诽,可纪晚榕还是双手一使劲,还是推着纪凌霄往外走。
纪承德苦着脸急急追了出去,却只能看见纪凌霄的一个背影。
“我的儿,我的好大儿呀!你怎么走的这样快?”纪承德懊恼的拍了拍手,欲哭无泪。
纪晚榕和纪凌霄离开医馆之后,纪晚榕当夜便没有再回寒王府,而是和袁意之一起在谢宅住下了。
第二日,纪晚榕睡到自然醒,一起床便是感觉到了一阵神清气爽。
她伸了伸懒腰,趿着鞋子下了床榻,便看见见青端着一盆水,满脸喜色的便进了屋子。
原来是昨夜滴血验亲之后,关于纪承德的流言蜚语便传遍了京城,京城的所有人都在笑话他。
老婆偷情了,他却要掩耳盗铃,和自己亲生的孩子断绝关系,倒是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来养。
这到底是什么蠢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纪承德一大早起床,得知了自己的丑事如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传播速度之快,一定是有人刻意的。
所以纪承德很生气,叫家仆抓了好几个街上的人来问话,原本想着的是杀鸡儆猴,叫那人道歉,问出背后传播事件的主谋,好让京城再不敢有人议论。
可谁知那人还是梗着脖子,挺直了脊背,言之凿凿的说:“这消息,还是纪老爷您让我们传出去的!是您要感谢我们,哪能让我们跟您道歉呢!”
纪承德瞪大了眼睛,却听那人继续说。
“您昨日可是说了,叫我们去做个见证,顺便把结果广而告之,才算不辜负了您。我们可都在按着您的意思办事情呢!”
这话一出,可把纪承德气的吐血三升,可这话确实是他自己说的,他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于是纪承德恼羞成怒,直接派人去了京郊,林问蕊所在的尼姑庵,叫人去把林问蕊处死。
纪晚榕一听这消息,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了过来。
不行,她要趁着林问蕊被纪承德处死前,先去见见她。
好问问她背后到底是谁在主使,从前她到底对谢惜君做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