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微微皱了皱眉,像是在仔细回想着林问蕊的模样,随后才试探的说了一声:“她的弟弟在京兆尹做我副官,从前也是见过几面,从前侯府夫人八面玲珑,春风得意,不过上次一见,下官觉得她衰老了不少。”
评价中规中矩,看着倒像是不太认识。
不过没事,很快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等纪晚榕回了寒王府,在空间里用仪器处理了采集的样本,检测了吕忠奉血液的DNA片段。
随即犹豫了一会儿,去了墨桀城的院子。
墨桀城听见纪晚榕不按照约定回了寒王府,而是去了吕府,心中本来就有点闷闷不乐。
可今晚从军营回来,照例回了主院沐浴,出来时,看见的就是主卧里一道曼妙的身影。
屋内的烛火将她的剪影映照在纸糊的窗户上,甚至清晰的能看见她额角的碎发,她长长的脖颈微微垂着,甚至可以想象她白腻的肌肤。
整个人慵懒的倚在床榻上,像是在看着手中的什么东西。
墨桀城的眼眸一下子就绿了,他犹如一头野兽冲进屋子里,看见的就是纪晚榕莹白的小脸。
他刚想说话,随即又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冷哼一声,随后开口:“知道回来了?你日日这样出门抛头露面,真不怕本王休弃了你?”
墨桀城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说完这话,纪晚榕的脸上竟洋溢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是妾身错了,王爷,妾身以后不会了,妾身就应该待在王府里,一心一意的伺候王爷。”
墨桀城瞪大了眼睛,浑身一个哆嗦,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纪晚榕还想要上前,给墨桀城揉揉脖子、捏捏腿,却被墨桀城义正言辞的拦住了:“你是不是想在今夜刺杀本王?”
纪晚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我只是想让你去一趟南阳侯府,取纪承德和纪良行的……”
“取纪承德和纪良行的性命?原来你是要叫本王杀了本王的岳父!”墨桀城不可置信的看着纪晚榕,张大的嘴巴甚至能塞得下一个鸡蛋。
纪晚榕默默从空间里掏出血液采集管:“我只是要取他们的血,因为我怀疑纪良行不是纪承德的孩子,是吕忠奉的。”
墨桀城的瞳孔猛地一缩,可冷静下来想想,却也觉得纪良行和吕忠奉的模样长得有些相似。
“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对吧?今晚还要让你辛苦,往南阳侯府跑一趟。不过凭着王爷超高的武艺,此举不过是轻而易举~~”
“王爷,您快坐,妾身给你捶捶腿~~”
“你给本王好好说话!”
听着她掐着嗓子的声音,墨桀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看着她鲜艳如火的红唇,感觉她下一刻就要吃人了。
墨桀城接过手中的采集器,一下子就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纪晚榕原本以为自己需要等上很久,却没有想到不过半柱香时间,墨桀城就带着满满当当的两管子鲜血回来了。
他的手法倒是彪悍,直接迷晕了南阳侯府的所有人,撬了采集管的盖子,割腕放血。
纪晚榕看见那采集管,眼睛都亮了,刚要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采集管,却见墨桀城嘴角缀着不咸不淡的笑,将手猛地缩了回来。
纪晚榕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跌到了墨桀城的怀里。
滚烫的温度包裹了她的全身,鼻尖是墨桀城的冷杉香,他低沉的声音从纪晚榕的头顶传来。
“你想要这个?”
“现在恢复以前正常的样子,用那正常的样子来讨好本王。”
一定是外头的冷风把墨桀城的脑子吹正常了!
纪晚榕看着近在咫尺的采集管,她明明马上就能知道纪良行是不是纪承德的儿子,却浑身在墨桀城的怀里动弹不得。
她咬牙,气的连头发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