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默默进来,撤掉冷了的饭菜。
并且告诉她:“小姐,太子来了。”
王宝钏心里闪过一丝窃喜,
但她并没有表示出来,而是颇为冷掉的和小莲说:“殿下来就来了,与我何干。”
小莲做势轻轻拍了拍自个的嘴,笑道”小姐莫恼,都怪小莲我口无遮拦,小姐看我打它了”
王宝钏被她逗笑了,挥手让她出去。
“为何不见我?”
王宝钏手里的汗巾还没绣完,熟悉的声音便落入耳畔。
“殿下。”
她放下绣绷,起身给李羡行礼。
中规中矩,但李羡不喜欢她这样。
“便是为了这个不见我吗?”
他拿起绣绷左右端详,夸到:“绣得不错。”
王宝钏扯了扯嘴角,敷衍道:“殿下日理万机,您不是也没时间见我吗?”
“既然你我都没空,不如就此再不相见。”
李羡挑眉,三小姐这是闹脾气了。
绣绷递到她面前,李羡轻轻叹气:“我是日日想你的。”
“想你今日吃的甚,想你今日是否也如同我那边的想我。”
“三小姐,我舅父被人弹劾了。”
“我这般的人,难得安稳,这汗巾送我吧。”
王宝钏抢过他手里的绣绷,嘴硬道:“不给。”
实则暗暗吃惊,刘老将军一生戎马,最是忠君。
是谁要如此?
“我那失踪几十年的阿兄要回来了。”
“那日不见你,实在是我太忙,抱歉。”
李羡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离开了。
留下王宝钏一个在原地莫名其妙。
十月十一秋,天气晴朗,是个嫁娶的好天气。
李清河同段沉渊在圣人的主婚下,结为秦晋之好。
让人更为吃惊的是,南诏为了表示和亲的诚意,将段沉渊永留长安。
这哪里是大唐嫁公主,明明是清河王府找了个上门女婿。
段沉渊上书自请留在长安的时候,圣人的脸,阴沉到摔了一地的折子。
“清河王好深的算计。”
就是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太子的手笔。
圣人眼底闪过一片戾色,冷哼:“来人,传太子来见。”
清河郡主跟南诏王子琴瑟和鸣的美谈传到西凉。
薛平贵正和代战举行盛大的婚礼。
刘义也在,是薛平贵请他来做证婚人的。
夫妻二人拜了天地,接着拜了高堂,薛平贵便领着代战来到刘将军跟前。
夫妻双双举杯给刘将军敬酒。
薛平贵说:“将军,我是个粗人,漂亮话不会说。”
“平贵在此敬您一杯酒,感谢将军赏光到此喝我跟公主的一杯喜酒。”
说罢,昂头一口干了,翻转杯底,“我干了,将军随意。”
“驸马客气。”
“祝公主驸马早生贵子。”
刘将军接着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给刘将军敬了酒,薛平贵回到王座前,在西凉王和王后面前指天发誓。
“父王,母后,谢谢你们答应把公主嫁给我。”
“薛平贵的命,是公主救的。”
“可以说没有公主,就没有现在的薛平贵。”
“往后的日子,我一定尊敬公主,爱护公主,绝不让公主掉一滴眼泪。”
“上对皇天,下对后土,我薛平贵发誓,今后有违此誓,便叫我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