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宴昭愣住了:“放榜了,第一名不就是吗?”
沈岁聿:“......”
所以当内侍和一队披甲武士出现在他面前,要他和沈岁聿入宫面圣的时候,崔宴昭懵了。
“哪位是崔宴昭崔郎君?”
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崔宴昭,又惊又怕,心底想着莫不是方才的言论被圣人听了去。
这么一思索,崔宴昭几乎要给人跪下了,还是沈岁聿悄悄拖住他。
这才避免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崔宴昭哆哆嗦嗦回道:“我......我是。”
“跟我们走吧。”
内侍说完又问:“哪位又是沈岁聿沈郎君。”
沈岁聿的表现可比崔宴昭要好得多。
他落落大方站到内侍面前,拱手行礼:“在下便是。”
如此姿态,便是常年在宫中行走的内侍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两人跟着内侍进了太极殿,已经有另一考生在等着。
皇宫大殿,禁止交头接耳。
几人有心想彼此套话,也不敢有动作。
圣人来了,高座明堂,点了崔宴昭来问话。
有沈岁聿陪着,此刻他倒是没有在会馆时的慌乱了。
对圣人的打量以及问话,都是对答如流。
只是崔宴昭不明白,您老人家问话就问话吧。
为什么要在这大殿之上与我论道。
这不符合规矩吧?
因着之前崔宴昭时常去找云真子,圣人和他讨论道法的时候。
崔宴昭那是信口胡来,说得有理有据,差点没把皇帝老儿拐得要去问道长生。
圣人问完,沈岁聿悄悄给崔宴昭比了大拇指。
看不起来,崔兄你还挺能忽悠。
圣人又单独把沈岁聿和另一位考生拎出来,进行一番考察之后。
最终是定下来。
崔宴昭莫名其妙得了个状元之位。
“沈兄,你掐我一把。”
出了宫,他还浑浑噩噩。
“君有疾否?”
沈岁聿想,反正状元不是他,回家抱媳妇去了。
崔宴昭只好上手掐他。
被沈岁聿躲开一巴掌拍过去:“崔宴昭你是惊喜过头得了失心疯?”
“嗷嗷啊,会痛,沈兄,这不是梦,我真的高中状元了?”
没见过挨打还这么开心了。
沈岁聿懒得理这疯子。
崔宴昭还在那说:“我就说九娘那日烧得高香极好。”
“有你什么事?”
沈岁聿一脚踢过去。崔宴昭咧嘴笑着躲开。
“二位留步。”
两人回头,是与他们同在大殿的考生,今科榜眼。
“以后咱们也算是同科,认识一下,某姓裴名越,在家行三,来自广南西道临桂郡。”
崔宴昭两人也和他拱了拱手,介绍起自己来。
裴越道:“清河府果真是人杰地灵。”
状元探花都出自同一州府,这情况可不多见。
王宝钏从她老爹那已经知道了结果。
她不方便出面,派小莲送了贺礼。
以沈岁聿的才学,金科状元非他莫属。
只是她爹太过看重沈岁聿,引来圣人的忌惮,才将他点了探花郎。
三日后,圣人赏宴,赐花,允许三人长安街上骑马游行。
闺阁小姐们喜看热闹,当天就去看状元郎去了。
沈岁聿是最受欢迎的,不少女郎的瓜果香包和鲜花全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