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宴昭这一行为被前边执勤的甲士发现,厉声呵斥两人逐渐离谱的行为。
崔宴昭吓一跳,忙乖乖站好。
好在两人都顺利过了检查,贡院大门缓缓关上。
从现在起,考生们就要在这里度过三天两夜。
雨势逐渐大了,淅淅沥沥的雨滴,顺着房檐落下。
赵九娘撑伞在不远处,看着沈岁聿都进去了,她还没有离开。
沈岁聿的书童走过来告诉她:“小姐,咱们还是先回去吧。郎君要在里头待三天两夜呢。”
“嗯。”
这三天,考生只能在小小的隔间做题,吃住都在这个隔间里头,不能离开。
为了防止夹带小抄,有夹层的衣物不能穿,还有吃食,都被掰的碎碎的。
就着冷水吃冷饼,考场条件也不好。
第三天,贡院开门,有好几个考生都是被自家的书童抬走。
崔宴昭也好不到哪去,要不是沈岁聿扶着他,早趴下了。
赵九娘很早就雇了马车在贡院外边等着,两人一出考场就被接走了。
“有劳九娘。”
崔宴昭死狗一样瘫在车里。
车里铺了厚实的毡子,一点也不冷,九娘还细心的备了热汤和吃食。
崔宴昭连喝好几碗热汤,才像是活了过来。
沈岁聿嘴上不说,但喝了汤倒头就睡。
看得出来,他也是死撑着。
“崔郎君可还要吃些?”
赵九娘问他,崔宴昭摇头,说自己睡一会。
赵九娘便又去摇沈岁聿:“阿岁,再吃一些。”
沈岁聿抱着她的腰:“好阿姐,你让我再睡会,累得慌。”
崔宴昭别过头: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赵九娘红着脸,却又不忍心推开他。
马车去的是赵九娘新买的屋子,王宝钏前些日子半价卖给她。
地段好,离望江楼也近,几人在屋子里连着休息了几日,这才彻底恢复过来。
崔宴昭比较倒霉,会试那天染了风寒,如今正在屋子里一碗一碗的灌着苦药。
沈岁聿摁着他鼻子灌下去的。
王宝钏请大夫来看过几回,就看到崔宴昭被武力压制,死活不肯喝。
“九娘,听说有考生染了风寒,撑着考完,出来就去看了大夫?”
“是有这么个人,三小姐不知,那人是被书童直接抬去医馆,治了三天,直接断气了。”
“真是可惜,十年寒窗,就为这一朝。”
“谁说不是呢。”
二人你一句,她一言。崔宴昭哭着脸道:“二位别说了,我喝。”
药是苦了点但能救命。
“既然你没有大碍,那我便先走了。”
王宝钏看过崔宴昭,提出告辞,临走她问赵九娘:“小郡主让我们去找她玩,你去不去?”
赵九娘点头:“自然是去的。”
然而还没有等她们过去,李清河已经杀上门。
“王十八,你近日忙什么?我叫你,你总不来,难道真要跟着小道长做女道士去。”
“就要过去找你,你就来了。”
王宝钏和赵九娘给她行礼,请她上座,赵九娘又亲自奉茶:“郡主吃茶。”
“我不要这个,上次你给王十八煮的茶,我没有喝到,我就要喝那个。”
赵九娘便笑着道声好,把茶水撤下去,摆了炉具,给两位小姐煮茶,又随手放上几颗红枣栗子烤着。
“今日没有羊奶,我托望江楼寻了些牛奶来,还望郡主不要嫌弃。”
赵九娘煮茶时姿态优雅,李清河只顾看她煮茶,哪里管她放的什么。
就是放砒霜毒药,估计小郡主都会说好喝。
李清河是个爱热闹的:“哎,你们听说了吗?冯家小郎君哭着闹着要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