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哥,战场多危险啊,你别去,和我们这样,每天快快乐乐的不好吗?”
“葛青,不哭了。”
薛平贵有一身抱负,虽混迹乞丐堆,又不拘小节,但他怎么会甘心做一个乞丐。
他笑着看寒窑里的每个人,“等平贵回来带你们过好日子。”
又重重的拍了葛大肩头,“大哥,保重。”
“好兄弟,你自去拼前程,别担心我们。”
葛大最是稳重,他早就看出薛平贵心中自有一番沟壑,这破瓦寒窑,困不住他。
葛青知挽留不住,揉了揉发酸的眼眶,压下心底那点酸涩说:“贵哥你安心去吧。”
“我们虽处底层,但也有自己的活法,实在活不下去,我去求三小姐,总不会饿死的。”
薛平贵点头:“三小姐是个好人。”
“好了,前路未知,何必如此伤感,来,吃酒。”
葛大先端起酒杯,祝薛平贵旗开得胜。
薛平贵也举杯,与众人共饮。
他定会出人头地,到那时,便是他夺回三小姐的时候。
东宫。
圣人这些天身子抱恙,命太子监国。
西凉使臣本应在正旦朝会抵达大唐,谁知半道变卦。
改成四月抵达,算日子路上要走两个月,西凉使团如今怕是已经启程。
虽然不知西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如此反复无常的做派,已经引得朝堂戒备。
李羡召见刘义将军,苏龙前来商议使臣进京的事。
“殿下,玉门关此前军报,西凉边境屯兵频有异动,从嘉峪关到玉门关,频繁调兵。臣担心西凉国反。”
苏龙也拱手称:“自年前,曾抓获几名西凉士兵,冒充瓜州百姓,跟着商队混入长安。”
“可惜是死士,未能审出蛛丝马迹。”
“二位所说,本殿已知晓,二位请看这本奏折。”
李羡从书案上堆积的奏折里,抽出一本让刘将军和苏龙看。
刘将军和苏龙匆匆浏览之后,都是一脸疑惑。
“二位有何高见?”
“殿下,臣以为西凉此番来长安,明面是给圣人献上红鬃烈马,有可能只是一种打探我朝国力的手段。”
刘将军拱手说道。
苏龙也附和道:“臣以为刘老将军说的在理。”
李羡说:“西凉称这红鬃烈马,可不好驯服,任西凉多少勇士都不能将它降服。”
他有些头疼。
本来魏虎有些本事,偏品行有亏,早就被调到岭南道了
若是本朝也没有能降服红鬃烈马之人。
岂不是要贻笑大方,让西凉耻笑我大唐无将可用。
“殿下不必忧虑,苏龙愿为陛下分忧。”
作为兵部尚书,苏龙当责无旁贷,忧君所忧。
“苏侍郎大才。”
作为将军,刘义很欣赏苏龙。
当年他有个本家侄女,本也看上苏龙,打算来个榜下捉婿,没想到被王允那个老匹夫抢先一步。
刘将军错失爱婿,恨自己下手不够快,悔得肠子都青了。
“好,有劳苏侍郎。”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需张贴皇榜,召集我朝能人异士,若有能降服红鬃烈马者,必有重赏。”
这个主意,李羡思虑了一夜。
刘将军和苏龙也都赞成张贴皇榜,寻找能降服红鬃烈马之人。
事情谈毕,李羡让苏龙先离开,留下刘将军说话。
“舅父,我阿兄还是没有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