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说自己家财万贯,也不见家里人给他转些银钱。
郝碧池对这种吃糠咽菜的生活,彻底厌烦了。
“我不是才给你八两银子吗?”
苟寻西也很不满,寻常人家一年花销,也不过二十两银子。
她怎么大手大脚,八两银子不到一天不到就花完了。
“八两银子又不是八百两,现在物价多贵你不知道?”
郝碧池看他这抠抠搜搜劲就来气。
没出息。
“锅里还有些粥,你自己吃吧。”
郝碧池翻过身,懒得再看他。
“你是不是把劳资的银钱拿去养汉子了?”
郝碧池态度大反转,苟寻西总是疑神疑鬼。
他把郝碧池从床上拉起来,不让她睡。
一定要她交代奸夫是谁。
“你有病否?”
“自己没本事还总怀疑别人,你不是说你家很有钱吗?钱呢?”
苟寻西望着眼前满身铜臭的女人,娇柔的,楚楚可怜的面庞,和王弃玉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重合。
“贱妇。”
他没有一点犹豫,扬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朝郝碧池打下去。
“苟寻西,你疯了,我可怀着你儿子。”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郝碧池也不知从哪生出的胆子,在床头箩筐里头摸索着,抓起剪子,瞄准他落下的拳头刺过去。
“嗷嗷……”
苟寻西新伤未愈合,拳头又挨了一剪子。
手上的刺痛,好歹让他清醒了。
他实在没法和这个黄脸婆面对面,相看两相厌。
把屋子翻得乱七八糟,剩下的三两碎银都搜刮干净,苟寻西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也不知道,郝碧池怎么变成如今的鬼样子。
郝碧池也想不通原来的风流少年郎,怎么现在让人作呕。
两个人都不知道,因为以前,有王弃玉的大半嫁妆在支撑着。
他们的生活里,只需要爱情和浪漫就够了。
第二天,小莲多嘴的告诉王宝钏,苟寻西昨日被人打了,听说牙被打掉了两颗。
“在哪里被打的?”
不是吧,不是吧。
门口两护卫也太给力的,明天给二人加鸡腿。
王宝钏炯炯有神的大眼,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小莲这个小可爱总能随时随地得到最新的小道消息。
“在他租的宅子不远处的暗巷,据说浑身被鞭子抽的刮了道道血痕,还被扒光了只剩裤头。”
小莲说得绘声绘色,十分动人。
“两个表弟真可爱。”
王宝钏一听,就知道是朱家表弟打的,毕竟,只有大姐,才会送他们布满倒刺的银鞭。
“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五姐姐,让她高兴高兴。”
王宝钏带着小莲去看王弃玉,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和五姐姐分享这个好消息。
王弃玉听了前夫挨打,倒也没有什么表情。
王宝钏也就识相的不再提及。
“宝钏,我可怎么办?我没法休夫?”
王弃玉的眉眼笼上层愁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