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郎君请几位吃茶。”
沈岁聿看向来福,来福上前几步,分别给四人各塞了个鼓鼓的荷包,看起来分量忒重。
“郎君客气了。”
四人掂了掂荷包,转身回望江楼复命。
望江楼里,王宝钏和李清河告诉赵九娘:“你家阿岁已经没事了,这下可安心了?”
“他的腿被用了刑,我已经派了人去看,你放心,绝不会耽误来年的会试。”
原先还躺着的赵九娘听了这一消息,忙爬起来就要给两人磕头。
王宝钏赶紧给她拦下了:“救命之恩的话,你今天已经说很多次了,九娘。”
“九娘,你要是真想报答,不如跟我回王府啊,本郡主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赵九娘听李清河这么一说,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本郡主逗你的。”
李清河哈哈大笑,捏着她的脸颊,那手感,可称玉骨冰肌。
李清河凑近她:“九娘,能不能告诉我,你用的什么香,好白啊,好香啊。”
“怨不得如此惹人喜爱呢,本郡主也想这么白。”
王宝钏:“……小郡主,我想你对你自己的性别有些误解。”
你是小女郎啊,小郡主。
“就是闲时做的一些雪肤膏,二位小姐喜欢,便带些回去。”
赵九娘让丫鬟开了箱子,各取了两盒雪肤膏,都用小小的碧玉盒装着。
“做的不多,还请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
李清河迫不及待打开一盒,拔下云髻上的细簪子,挑了些抹在手臂。
“哇,真好闻,和九娘身上的味道一样。”
“抹开之后也很滑嫩哎。”
李清河当宝贝一样把雪肤膏收好,又问她:“九娘,这雪肤膏能不能多做几盒?”
王宝钏白了她一眼:“李十七,你差不多得了。”
李清河:“姐不差钱。”
赵九娘摇头:“小郡主,这雪肤膏好做,但就是其中一味药极为难得,故而做出来的量极少。”
李清河不信:“还有本郡主搞不到的?你且说来听听。”
赵九娘说道:“须是头胎生女妇人的紫河车。”
李清河:“那算了。”
这味药确实难搞。
赵九娘微微一笑,又说道:“我这有张雪肌方,写给二位小姐,坠儿,拿纸笔来。”
她唤丫鬟拿来纸笔来,边写边说:“这方子用泉水煎了,一日喝三次,配合雪肤膏,效果更佳。”
李清河:“真的啊?喝了能有九娘你这么白吗?”
王宝钏:“小莲,拿着方子去抓药,我今晚就要喝到。”
二人拿着雪肤膏和方子开开心心走了。
赵九娘忽然有种自己是个江湖骗子的感觉。
“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沈岁聿被抓,她自然揪心得很,叫了坠儿备车,要去找他。
“沈兄,有人找你。”
沈岁聿伤得不轻,腿伤包扎过后就在会馆养伤。
有同窗在外边和他说外头有个小丫鬟要见他。
“就来。”
崔宴昭按住他,说:“我去看看,你好生养伤。”
沈岁聿想了想,点头道:“劳烦崔兄。”
“坠儿。”
院子里,崔宴昭认出那是赵九娘的侍女。
坠儿迎上去,与他见了礼后问:“崔郎君,可否让我们去看看沈郎君。”
“你等一下。”
崔宴昭去而复返,对沈岁聿说:“九娘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