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阿岁，你不要信她，她骗你的，我没有和人私奔……”

沈岁聿心痛如绞，俯身吻着她唇角眉梢，“嗯，我只信你，你说没有我就信。”

赵九娘浑浑噩噩，今夕不知何年。

恍然间，看到了阿岁。

“阿岁……”

“嗯……我在。”

赵九娘费力眯着眼，抬手描着沈岁聿的眉眼。

“阿岁长大了，是我梦里的模样。”

她挣扎着要起身，沈岁聿忙把她揽在怀里，低眸，让她更好的触碰着自己。

“是，阿岁带你回家。”

“回家？”

赵九娘眼神迷离，“我没有家。”

“不是，你不是我的阿岁，你是谁？”

“是。”

“我是你的阿岁，是你说等我长大要嫁给我的阿岁。”

沈岁聿从不知，喝醉酒的女人那么难哄。

“不是，你不是，我要去找我的阿岁，我把阿岁弄丢了。”

赵九娘一爪子软软的拍他脸上，挣扎着要下床。

“赵覆雪，你喝醉了。”

“没，我没醉。”

赵九娘打着赤足，摇摇晃晃走着，沈岁聿赶忙扶住她。

“放开我，我等了五年，阿岁都没找我，他一定是把我忘了，我要去找他，我要去问他，当年对着天地立过的誓言，都不算数吗？”

“算，我无时无刻把你记心里，从不敢忘。”

赵九娘站都站不住，软软趴在沈岁聿怀里。

打个酒嗝，她把玩着沈岁聿垂下的发丝问:“你是谁啊？”

沈岁聿打横抱起她往床榻走:“是你的阿岁。”

“覆雪，你该歇息了，乖。”

赵九娘本就醉醺醺的，一番闹腾下来，早就没了力气，乖乖窝在沈岁聿怀里，任他抱着。

“唔，头好晕啊。”

“奇怪，一个两个三个……怎么会有四个阿岁。”

沈岁聿好不容易把她哄好，放回床榻，赵九娘迷迷糊糊拽住他:“阿岁，你别走。”

“我不走，睡吧。”

沈岁聿坐在床边，拉过被子为她盖上。

屋外北风萧萧，屋内温情暖暖。

沈岁聿就这样守着赵九娘，守了一晚上。

王宝钏回到府里，王夫人就把她叫过去了。

“你堂姐派人送了信，说已经沿着水路北上，约摸这两日就要到洛阳了。”

王宝钏说:“那得赶紧派些人到码头上等着，方便接应。”

“你父亲已经打发了车夫并几个婆子去了。”

王夫人顿了顿又说到:“七娘在京里是有宅子的，过来了也就住几天，等在京里熟悉也就搬走了。”

王招娣排行老七，故而长辈都称七娘。

“我不怕阿姐长住，我就怕她住不习惯。”

王宝钏和她老娘表示，堂姐想在她院子住多久就住多久，她王宝钏绝对没有意见。

把外边带回来的小吃食送给王夫人，王宝钏就回自己院子去了。

“小莲，弄些水来，我梳洗，身子乏得很。”

“小姐稍等。”

其实王宝钏也有些微醉了，但三个姑娘家喝得烂醉，说出去总不好听，她就一直在强撑着。

梳洗过后，小莲帮她换了身亵裤亵衣。

“我睡一会，晚膳别叫我，我在外边吃过的。”

王宝钏打着哈欠爬上床，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