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虎是又气又恨又丢脸,挥着鞭子要苏龙别多管闲事。
苏龙没那么多闲工夫管魏虎的闲事。
魏虎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二人,一旦这二人没了性命,隔天御史台弹劾魏虎的折子怕就要堆成山了。
这还不算,他的岳丈位居宰相,一点风吹草动都是攻击王相的把柄。
为了自家娘子,苏龙不得不出手。
当然要是魏虎不听劝,那他只能保一个是一个。
“魏虎,你现在知道求我了?”
看着魏虎窘迫的模样,王银钏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感。
看,这就是你一心想要纳进府的野狐狸。
被人耍的团团转的蠢蛋。
“要是我最后与你和离了,魏虎,你是准备把她扶正吗?嗯?”
“娘子,我怎么敢呢,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魏虎忙举手立誓:“娘子,我说的这一番话都是肺腑之言,如有欺你之意,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王银钏静静看着他唱戏,魏虎得不到回应,内心有些发虚。
顷刻间,魏府上空,轰隆的雷声阵阵,刺眼的闪电快速划过,直劈魏虎脚边。
魏虎:......为什么劈他,他是认真的。
王银钏翻着白眼:雷劈得很及时,就是失了准头。
“行了,你也别在我跟前唱深情,赎身契都拿到了,找个日子,抬她进门吧”
王银钏晃了晃她手里的契书,站起身:“你魏府的大娘子,我是不做也罢,来人,将我的嫁妆,依着陪嫁单子梳拢了,抬回相府。”
王银钏这一招以退为进耍得极好。
“娘子,娘子我知道错了,那个贱婢交给你处置,要打要杀随娘子高兴。”
魏虎是真怕她要和离,立刻脸面也不要了,跪下就抱住王银钏脚跟,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起开。”
王银钏有点不认识眼前的人了。
她虽然性子娇纵跋扈,但不是个蠢货,王宝钏略微点拨,她立马就能想明白。
这风流债是他招惹的,现在闹得是满城风雨。
他心里怨恨那个贱婢,却无可奈何,便想要她来处理,好来个借刀杀人吗?
“来人,立刻把那贱婢拖上来。”
魏虎是一定要表决心的,苏龙说的没错,不出意外的话,明日他就要被御史台弹劾了。
至于弹劾的什么,他也没法装糊涂。
现在只能抱紧王银钏的大腿,期望她到时去那相爷跟前一哭,也省的自己多吃苦头。
霍英奴如魏虎所说,是被拖过来的。
她的脸颊是红肿的,嘴角还挂着暗红血丝。
必然是魏虎动的手。
“魏郎,我再也不敢了,魏郎。”
霍英奴被随意丢在地上,她的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还裹着望江楼的床单。
“贱婢害我,我恨不得杀了你。”
若说魏虎以前有多喜爱霍英奴,现在就有多憎恨她。
红杏出墙,珠胎暗结,偷龙转凤。
这一次次的耻辱,都是这贱婢带来的。
一想到望江楼的那些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说他抱着鱼目当珍珠,家里的美娇娘放着不要,偏要出来乱搞。
他魏虎一日之间成了全长安城的笑话。
魏虎要杀了霍英奴的心都有。
他上前踹霍英奴,不过两脚,被王银钏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