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钏就着桂花露兑的茶水,咽下嘴里的荷花酥。
“接啥,你那出手阔绰的二姐夫伤好了以后,直接把她包了。”
李清河没好气道:“这种渣男,上次还是打轻了。”
二姐夫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王宝钏思忖着,朱家两位小表弟,就没再去打一顿?
王宝钏问:“所以,我们来这干嘛?”
霍英奴都被包了,还抓啥奸夫。
“来听曲啊。”
李清河说:“这望江楼又不是只有霍英奴这一个歌姬。”
“咱不要把银子花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人身上,那新来的赵九娘唱的比霍英奴还好呢。”
赵九娘抱着琵琶,带着面纱,款款而来,对二人施礼后,在房内的唱台入了座。
“二位客人想听什么曲?”
脆耳悦灵,如大的小的碎玉珠,错错杂杂坠入玉盘。
赵九娘一开口,李清河就沦陷了。
多好听,多美妙的声音。
她早就被赵九娘的倾世容颜折服,笑道:“不拘是什么曲,九娘随意便好。”
王宝钏:“李十七你这个颜狗。”
李清河毫不在意:“爱美之心,难道你没有?”
王宝钏说:“我才不会像你,我只会把美人藏起来,给我一个人欣赏。”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懂。”
颜狗李清河表示她能理解,毕竟赵九娘,她美得不一般啊。
是个女的都得沉沦在她的美貌中。
“那九娘就献丑了。”
赵九娘素手弹拨,试了音色之后,开始弹奏起来。
李清河眯着眼,欣赏赵九娘弹曲,又想起什么趣事,对王宝钏说:“诶,我和你说个笑话,你要不要听?”
“说。”
王宝钏眼皮子都没抬,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前些日子,嗯就是你进宫那天,清河府来的举子,跑到王府门口,说要见我爹。你说好笑不好笑?”
李清河说完捂着嘴嘻嘻的笑。
王宝钏并不觉得好笑。
李清河又说:“你说这些书生怎么那么天真?我爹是他们说见就能见的。”
“门房都没有通报,就让人把他们驱走了。为首的书生还说已经递过帖子。”
李清河说着,哼哼几声:“什么阿猫阿狗,递了帖子我爹都要见的话,清河王府岂不就成菜市场了。”
“虽然但是,这样怠慢读书人,会不会不好,俗话说宁惹君子,不惹小人。”
清河王府虽说是皇亲贵胄,但是这样怠慢参加会试的举子,王宝钏还是觉得不妥。
就怕惹得什么人记恨,毕竟能来京城参加会试的举子,总有那么几个会有大机遇也未可知。
“我爹不见才是好呢,会试之前,这样大张旗鼓的见面,万一有什么事,清河王府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李清河一点也不在意,她爹是圣人的同胞兄弟,深得帝宠。
王宝钏懵了:“那我前些日子,给我爹引见了崔五郎?”
她一心想给她爹找一个助力,完全没有想到其中这一层啊。
王宝钏要哭了。
“你是真的傻,真的”
李清河这样一说,王宝钏就更慌了:“那怎么办?”
那略带慌张的模样,把李清河都看乐了。
不知哪里变出把玉骨扇,挑着王宝钏的下巴,笑得流里流气:“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