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还有事要忙,你先去吧,女孩子家家的,熬夜了可就不美了。”
随后又坐得笔直,摊开拿回来的公务准备处理。
这几天为了家里的破事,堆积好多公务。
王相一个头两个大。
“不行,爹爹快去睡,明日你还要抽空见一见那崔五郎呢。”
王宝钏把他手里的笔杆子抽走,又给他把摊开的纸张文件收拾好。
“好好好,爹爹明日一定见他。”
“爹,你一定要见,女儿觉得他是个人才,您给指导一二,将来或能成为爹爹的助力。”
王宝钏不放心,一再叮嘱。
“知道了。”
王相并不当回事。
乖女还是太天真。
这一晚,被半拖半请来到相府的崔五郎,终究是没有见到王相,就被相府的人恭恭敬敬的送回来了。
相爷每天也很忙的。
加上家里遭了事,也没心情见他。
被送回来的崔五郎一脸懵逼。
这是唱的哪一出?
有一说一,听说是王相公要见他,崔五郎内心是窃喜的。
说不定到了相府,机缘巧合的,能与王三小姐见上一面呢。
谁知道相府守卫森严,他没有见到三小姐,也没有见到王相,就被人送了回来。
崔五郎表示很忧伤。
相府的侍卫护送崔五郎回到清河同乡会馆。
“郎君请进吧”
护卫对他拱手道:“相爷今日事务繁忙,故而不能见郎君。还望郎君见谅。”
崔五郎忙拱手道,是小生叨扰了。
护卫见他是个知礼的,也不再多言,只说相爷得了空,再请郎君过府一叙,就离开了。
崔五郎抬脚走进会馆,大多数的书生已经点了灯准备挑灯夜读。
也有些自认所学知识已经了然于心的书生,三两成群邀着去平康坊玩。
其中就有白天和崔五郎打架的那位书生。
“哟,这不是得了相爷的青睐,春风得意的崔宴昭吗?”
他心里还存着气呢,拦住崔五郎不让他走。
这个穷酸破落户,竟敢打他。
出自清河崔氏了不起啊。
他早就打听过了,崔宴昭这一支,离清河崔氏大房远得很。
就是清河崔氏小房,他都搭不上边。
“干卿屁事。”
崔五郎并不想搭理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就算是崔氏的远支,也还是姓崔。
在外一言一行,绝不能坠祖宗名声。
故而他在和王宝钏自报家门时,谨遵礼法,只说家中排行,并不说自己名讳。
以免被有心人拿捏住了,来威胁他,同时也怕给王宝钏惹来闲话。
“怎么的,相爷没让你留宿?”
那书生酸溜溜说道,引得几位书生哄堂大笑。
崔宴昭没有理会,袖袍一甩,径直离开了。
“我就说,他这种人,相爷怎么会见他。”
“哎我和你们说,我三兄在清河王府做长吏,他刚派人来给我回话,说让我们后日去见清河王。”
那书生得意洋洋说着,围着他的书生都纷纷拍他马屁,哄得他飘飘然。
崔宴昭把随身带的汗巾,绞了两小块,揉成团,两边耳朵各塞一个。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