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是几个人里面,最不喜形于色的。
一屋子女人,愁的愁,哭的哭,要不然就像银钏一样事不关己。
他可烦死了,今夜的王相,没有去见崔五郎,也没有去王夫人院子里。
王宝钏也低头扒饭。
原来娘前些日子去舅舅家,是为她们姐妹去的。
她是没有问题的,周少卿开的调养身子的药,她没有喝过。
前些日子做的梦里,她是能有身孕的。
王宝钏并不担心。
二姐身子很好,就算是补药,她也很少喝。
就算偶尔喝上一点,她也和自己一样倒掉了。
王宝钏唯一担心的是大姐。
大姐自小体弱,也亏相府金尊玉贵,山珍海味的养着。
自然灌进去的药也比旁人喝的多了一些。
苏龙也安慰道:“岳父岳母,不管发生什么,我待金钏一如既往。”
王夫人眼里噙着泪花,连连点头说好,把宝钏许给苏龙,真是嫁对郎了。
王银钏朝天翻个白眼。
真是烦死了。
你们夫妻两个不秀恩爱会死啊。
一想起魏虎做的那些破事,王银钏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又是筷子一甩,起身离开。
这次连话都懒得说了。
“站住。坐下来陪你祖母好好吃一顿饭。”
王相平时也不会和她计较,只是二女被魏虎刺激了以后,性情更是偏激。
稍有不合意就要给人甩脸子。
往日也就算了。
今天他娘难得出来,和家人一起吃饭。
二女儿怎么越来越没教养了。
“不吃了。”
王银钏头也不回:“我出去一趟。”
王相气极,饭桌被他拍的砰砰作响:“你这是什么态度?”
火上浇油,被王相这一说,王银钏彻底爆发了。
她和王相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我就这样,爹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王相气得连声喊着要请家法。
王银钏也不服输,梗着脖子红着脸喊:“你打,你打死我好了。”
王夫人痛心疾首:“银钏,你怎么成了这样?”
王银钏受够了,冷笑道:“你们眼里只有大姐,只有宝钏。”
“大姐夫这样好的人,你们许配给了大姐,却为我找到魏虎这样的烂人,还要我忍。”
“宝钏是老幺,你们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我的喜怒哀乐你们有过问吗?”
“现在你们凭什么质问我变成这样?”
王银钏说的处处有理,气得王相高喊反了天了。
又骂伺候的婆子,家法的戒鞭怎么还没有拿过来。
王金钏一脸震惊:“银钏。”
“二姐你不要说了,你给爹服个软吧。”
王宝钏劝道,她是怕二姐把老父亲气出什么好歹来。
又来了,又是这样。
就大姐是长女典范。
就王宝钏是乖乖女。
王银钏本能想刺两句。
又想起她们往日的好来。
还有上次她和宝钏在望江楼的同仇敌忾,又不说话了。
留给大家一个无语的背影。
王夫人急着跟王老夫人解释:“娘,银钏平时不是这样的,她就是心里不好受。”
“罢了罢了。”
王老夫人已经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