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细打量崔五郎。
崔五郎被这两个人看的心底发毛,弱弱的问一句:“敢问二位……”
话音未落,其中一个青衣护卫抬手一挥:“就是你,跟我们走吧。”
崔五郎强装镇定:“敢问二位是……”
“相爷有请,崔五郎和我们走一趟吧。”
那口吻,和提审犯人差不多,二人见他不走,便上前一左一右架着崔五郎往外拖。
崔五郎神经顿时被拉紧绷了。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和相爷素不相识。”
“找的就是你。”
崔五郎被半请半托带走了。
“崔五郎真是好运道,竟得了王相公的赏识。”
羡慕嫉妒中。
同乡的举子有担忧的:“看这模样,倒像是审犯人,也不知崔五郎得罪了什么人。”
“哼,说要去拜访清河王他就推三阻四,这不合礼法,那不守规矩,王相有请,还不是屁颠屁颠去了。”
“真真是个攀炎附势之徒。”
被崔五郎抓破脸的举子,对他很是唾弃。
同乡的举子纷纷散去,懒得理他。
崔五郎明明是被抓去的,竟说他自个乐意。
如此颠倒是非黑白,指鹿为马的本事,我等望尘莫及,也不屑与之为伍。
王宝钏告别李清河就往家走,此刻正在家里老老实实抄经书。
写了二十遍,王宝钏就搁笔不写了,
可算是抄完了。
她重新研磨,做一幅山水画。
小莲进来禀告:“小姐,崔五郎带到。”
王宝钏头也不抬,继续泼墨挥洒:“把人引到客厅,好生伺候着,等爹爹回来,让他去见爹爹。”
小莲欲言又止,王宝钏问她:“还有何事?”
小莲说:“小姐,崔五郎脸上的伤,又多了几道。”
比她在望江楼看到的还严重呢。
王宝钏:“他可真是容易受伤的宝子。罢了,先去请府医给他医治吧。”
“好的小姐。”
小莲急冲冲离开了,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她又回来了。
王宝钏很纳闷:“又发生何事?”
小莲告诉她:“府医又不见踪影了,婢子已经派人去外边请了大夫。”
“小姐放心,只说是有个婆子头疼请的大夫。”
“嗯。”
王宝钏见小莲办事妥帖,又多嘴吩咐了一句:“吩咐下去,对崔郎君不可怠慢。”
读书人嘛,当礼贤下士。
王宝钏整理好抄写的《心经》,抱起来就往外走,小莲抬脚要跟上被她拦住了。
“你去盯着,别搞出什么误会来。”
清河崔氏的小郎君,若是能招揽到爹爹这里。
将来在朝堂上也是爹爹的助力。
她可不想因为什么岔子,和清河崔氏结仇。
“可是小姐......”
小莲还想跟着,被王宝钏威胁了:“你再多话,别在我身边伺候了。”
小莲憋着嘴离开了。
呜呜,小姐又打起卖小莲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