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总,你这是什么意思?”黄向北忍不住质问道。
丁康安换上标志性的笑容,声音很低但带着股毋庸置疑的气势,“你们是我丁家盛情邀请的客人,都是尊贵之客,把秦凡赶出去,是给面子安抚大家,现在把他请回来,是待客之道。”
“我这张脸今天是彻底掉地上了,赶人又请人,又当又立,还望大家不要到处传,给我留点遮羞的薄面。”
不得不说,丁康安是天生的商人,仅用三言两语,就化解掉了微妙的气氛。
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笑容,自动忽略了刚才的事。
“师父,你不是说秦凡斗医输了,就要收他为徒吗?”黄向北阴阴一笑,落井下石的说道。
薛德霖一脸怒气道:“有才无德,不配做我徒弟!”
秦凡出于对老人家的尊重,一直在忍受他的针锋相对,可没想到他会得寸进尺,现在还把自己摆在了道德制高点的位置。
于是他语气冷淡地反驳道:“薛国医,自始至终,我都没认输吧?”
薛德霖怒瞪着他,“到了这份上你还嘴硬?”
“鬼门十三针确实能治丁老的病,这点我没说错。”
“斗医要切合实际,你根本不会这门针法,光嘴上说有什么用?”
“谁说我不会?”秦凡反问。
“你…”薛德霖手指着他,脸色像熟透的茄子,黑里带着紫,怒喝道:“好,我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向北,准备施针!”
“是,师父!”黄向北把药箱抱在怀里。
丁康安脸色大喜道:“薛国医,我准备了一间专门的屋子,方便你安静治病。”
他带着众人走过长廊,到了一个门口写着“治疗室”的房间。
这是一间精心设计的病房,墙壁是用钢化玻璃筑成,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
平常丁老就睡在这间屋子里,方便医生观察他的身体状况,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也能够及时地采取急救措施。
在进去之前,秦凡开口提醒道:“丁总,你要考虑清楚了,丁老的身体不适合用短针续命,那样风险很大,稍微一点不慎,就可能会让病情恶化。”
“呵,你一个毛头小子,还妄图教国医圣手行医?”黄向北气愤道:“师父,照我看这人根本不配当中医。”
薛德霖冷声道:“等回到京城,我会跟中医局反应一下,像这样的害群之马,应该尽早驱逐出去!”
秦凡也来气了,堂堂国医圣手眼界这么小,简直是德不配位。
本来他想替薛德霖挽留点面子,不至于当众出丑,奈何人家不领情,那就活该了。
玻璃门合上,治疗室内只有薛德霖师徒和丁老,其余人围在外面观看,一个两个瞪大眼睛,唯恐错过一点细节。
观摩国医圣手出手的机会可不多,他们虽然仇视北派,可对薛德霖也很敬畏,因为成为国医圣手跟南北派无关,那是他的医术得到了全中医界的认可。
在众人的注视下,薛德霖终于出手了。
他大拇指和食指捻着一根短到看不见的短针,一针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