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兴怀又恢复了程式化的笑容，淡然道：“陈总。”

陈冰却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斜眼瞥向柳云舒和秦凡，笑里藏刀道：“古市长，柳总裁未婚夫的身手可了不起，刚才还威风凛凛地动手打人呢。”

柳云舒一颗心提起来，陈冰好歹毒的算计，在古兴怀前搬弄是非，不管他们之后如何辩解，坏印象总归是留下了。

这会儿给古兴怀留下坏印象，那后面的招标还用继续吗？

秦凡不屑道：“哪里是打人，只是教训一只畜生而已。”

“你…”陈冰差点就要发飙，还好多年的涵养让他忍了下来，皮笑肉不笑道：“秦先生好大的威风，古市长在这还敢这么说话？”

“有什么问题吗？”秦凡撇撇嘴，“别说古市长，哪怕是龙国第一领导人在这我也这么说，说不定他还会拍手夸我骂得好！”

呵呵，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陈冰听到他的话，心里都快乐疯了，煞笔空有一身腱子肉，没长脑子，在古市长面前这么说，不是存心找死嘛。

柳云舒更是苦笑不已，小坏蛋没大没小的，当着古市长的面说出这种狂妄的话，咱们还用得着竞标吗？

当然，她也没怪秦凡，因为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陈冰在火上浇油，她知道秦凡是忍不得自己受委屈，才会在众目睽睽下动手打人。

项目没了就没了，柳云舒最担心的是秦凡这话会得罪古兴怀，那事情后果就严重了。

但是，古兴怀跟他们的想法却不一样。

秦凡提到龙国第一领导人，是意外还是有感而发？

如此看来他跟上面那位确实有关系，就证明自己的猜测没错了！

至于打人，拉倒吧，人家堂堂神宗局局长，别说打人，就算杀人也名正言顺。

“年轻人心直口快，发生口角也正常，不打不相识嘛。”古兴怀微笑说道：“你们先聊，我有点事去下偏厅。”

他跟秦凡擦肩而过时，用仅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细声道：“小凡，有事找你。”

秦凡对他微微点头，就对柳云舒道：“我去趟厕所。”

“知道在哪吗？用不用我带你去？”柳云舒问道。

秦凡坏笑道：“是不是想那啥了？那你失望了，我这次是真想上厕所。”

“去，打死你！”柳云舒娇嗔地捶了一下他肩膀。

“我先去了。”

秦凡去到古兴怀所说的偏厅，位置就在正厅旁边，很容易找。

现在偏厅里就古兴怀一人，古大市长要单独休息，谁敢去打扰他？

当秦凡进门后，古兴怀脸色一喜，站起来说道：“小凡，你可算来了。”

秦凡迎了上去，笑道：“古市长有什么事？”

“来，坐下说。”古兴怀将他请入座，“这段时间公务繁忙，上次青狼帮的事，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为民除害，哪里需要用感谢二字啊。”秦凡场面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唉，青狼帮整的我鸡毛鸭血，省里甚至还开了一场会议，要求撤掉我的职位，另派专案组调查青狼帮。”

古兴怀想到前些日子的险境，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