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邬昀缓了过来,肚子里的东西都被他吐光了,满嘴苦味,“说什么为了救我的命,这是想要我的命!”
吐槽几句,吩咐照顾他的姑娘,“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
照顾他的姑娘毫不迟疑地点头,“是。”
豫王妃还不知道她最在意的人马上要离开了,无视巫奴惨白的脸,她怒声问:“你那血确定是从那贱种身上弄到的?”
巫奴一怔,点头,“是。”
“那怎么会没用?”豫王妃暴躁。
“血确实是公子的。”巫奴语气肯定。
血是他亲手取的,不会有错!
豫王妃皱起眉头,在想失败的原因,那贱种从小到大被她下了不下百种毒药,虽是剧毒但也能解百毒,不会解不了昀儿体内的胎毒。
到底哪里出错了?
阿秽看完好戏后,回到屋子,坐在桌案上给沈念写信。
只看信上的字数,让人猜测不出写信人会是个寡言至极的阴鸷少年。
【沈姐姐,见信安。
有个老女人惦记我的血,我记得你的话,没让她得逞,用黑狗血代替了!
没想到老女人要我血的目的是为了给一个人喝……
可惜沈姐姐没亲眼见到那人被劝着喝黑狗血的样子,不然一定会觉得有意思。
沈姐姐,你何时来中都,我烤鱼的手艺又精进了几分,到时候给伱做……】
写完后,这封信被送出。
沈念离开家了,可想而知这封信她并未及时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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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日,到了宫中举办赏花会的日子。
是赏花会,也是相亲会。
男男女女精心打扮进了宫。
姜清瓷一向赶早不赶晚,到的很早,办赏花宴的园子人多吵闹,她带着阿乔找了个安静角落坐着。
“小姐,您出来不带啾啾,等咱们回去它该闹脾气了。”阿乔想起她们出门前,啾啾死活扒拉着自家小姐裙摆的样子,没忍住说。
“没办法啊。”姜清瓷神情无奈,柔声说:“宫里贵人多,哪能带上它,要是伤到了人,那可不是小事。”
拐角处,青年听见这熟悉温柔的声音,脸上露出笑。
跨步走出,清朗的声音染上笑意,“我果然没猜错,你真在这里。清瓷,我终于见到你了。”
来人是柳晟。
姜清瓷见到他脸色微变,疏离地向他福了福身,“柳公子。”
念及前些日子听说的柳晟受伤的事,她纠结地轻咬着唇,情不自禁地扫了这人一眼。
意识到自己多事了,姜清瓷懊恼不已。
柳晟不知姜清瓷心里的复杂,他只觉得心口发疼,“清瓷,即便我们……退婚了,也有一起长大的情分,你何苦这样伤我的心。”
说话时,他伸手扶住姜清瓷的手臂。
春衫衣薄,两层薄纱下是温暖细软的肌肤,烫的他心尖一颤。
姜清瓷顺着柳晟的力道起身,急急收回胳膊。
她很少与男子有肢体上的碰触,恼的耳根染上绯红,“柳公子自重。”
“我怎么不自重了?”柳晟望着她耳朵上的红晕,轻攒指尖,声音带笑,眼里满是占有欲,“我不想你行礼还有错了?对我你不用这样,你知道的,我不会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