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连忙放下手中龙井,慌忙起身,掐指一算,大惊道:“这个气节照理说凝儿的病情本不会复发啊!怎么一下子提前了这么多!”
一旁丫鬟神情复杂,忍不住的说了一嘴:“还不是上次比武,也不知那个三皇子施了何种手段,少爷从那以后就一蹶不振的,许是心境问题,导致的病症提前了。”
“多嘴!”老爷子立马呵斥道。
丫鬟见状,连忙捂住了嘴巴,畏缩了起来,再不敢多言。
………
大雨中,叶洛尘苦笑了几声,在他这个本该很美好的年纪里,他操心的事情却特别的多。
“为什么要把自己活的这么累!”这时身后传来的一阵很亲切的声音。
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默默地站到了叶洛尘的身后。
叶洛尘头也没回,浸湿的长发披散开来,淡淡地说道:“你不说不会帮我吗?怎么追出来了?”
而此时站在叶洛尘身后的女子,正是刚刚向叶洛尘拳脚相向的何凤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叶洛尘没走一会儿的功夫。天上风云变幻,何凤云便拿着油纸伞,急匆匆地出了何府。
雷声轰鸣,雨越下越大,房屋上的砖瓦,在雨水的灌溉下,不停地发出杂乱的叮响,听着让人心烦意乱。
一处酒馆内,两位男女相视而坐,男子全身上下如同落汤鸡一般被雨水淋湿,而一旁的女子看着倒还好,似乎外面的雨水并没有沾染到她身上一分,她端坐在旁,饶有雅兴的喝着清酒。
女子率先开口,用那轻灵的嗓音说道:“你不喝一点吗?虽说修行者的体质比普通人要强大的多,但终归还是凡胎,你这一回去要是生了什么病,指不定要算在我头上。”
男子看着杯中的酒水,又是举起又是放下,犹豫再三还是未尝一滴,看着眼前的女子,迫切的说道:“这点寒气还奈何不了我,我想知道何小姐追出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因为先前那无缘无故的一掌,倒也不必在意,我现在很忙,就先告辞了。”
说着,刚起身,就听到:“我可以帮你。”
“当真?”叶洛尘激动的一拍桌子,迫切的问道。
或许是因为叶洛尘的这一拍动静太大了,引的周围的客人,纷纷向这投向了好奇的目光。
被这么多视眼关注,这个人感觉浑身不是个滋味,何凤云没好气的瞪了叶洛尘一眼,恨不得把他拉出去,再打一顿算了。
叶洛尘见状,也是尴尬的挠了挠头,抱拳向酒馆的客人赔礼。
“我可以帮你出城,但先说好,我会用我的办法帮你,事后如果成功了,你还要带我一起出城,听懂了吗?”何凤云冷言道。
“用你的办法?”
说着,叶洛尘似乎又反应过来她后面的那句话,疑惑地问道:“等等……你也要出城?大小姐,你有没有搞错?你知道我要去哪吗?那可是战场啊!你这金枝玉叶的,这辈子都没出过战国吧?你到了那里我是不是还要分心来照顾你,我们可不是去游山玩水啊!”
面对叶洛尘那一万个不情愿,何凤云端坐着冷冷的说了一句:“别给我说那么多废话,我怎样还用不着你操心,你就说行或者不行。”
“但是…”
没等叶洛尘说完,何凤云毅然决然的再问道:“请殿下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我再问最后一遍是行!还是不行!”说完,何凤云猛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叶洛尘。
“行!”
……
一座水牢中,一位少年披头散发,被四条拳头般粗细的锁链封住四肢,上身无一件衣物,下身则是被黑水所覆盖。
沉寂了许久,牢中的石门缓缓打开,易丞相焦急的赶了过来,心急如焚的说道:“凝儿,你好点了没!”
闻声,少年面露凶色,无数根黑色的细丝遍布全身,联通着周身筋脉,张牙舞爪的看着眼前的易丞相,似乎已经失去了常人的意识。
四条锁链死死的扣着易水凝的四肢,挣扎中,手腕被锁链无情划伤,身体里原本的鲜红血液,逐渐变成黑色液体,源源不断的往下流。
易丞相见此,也是格外的心痛,就要给易水凝解开锁链,谁知跟在后面的易府管家连声劝阻道:“丞相,你万万不可给少爷解开锁链啊!属下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擒下的,中间有十几个护卫,家丁都受了不小的伤。”
“可是…哎…这次的病症,据我推算,不知为何早来了数月,甚至发病的症状比上次又严重了许多,我怕凝儿今晚可能会扛不住啊!”易丞相担心道。
管家长叹了一口气“哎…”继续说道:“只怪少爷上次比试动用了黑水功的本源之力,估摸着坏了根基。夫人临走前明明就告诫过我们此功法弊端太多,又只是残本,切莫给少爷修炼,结果还是…”
“都怪我,我早就应该把此物销毁的。”易丞相眼角泛着泪花,双手自责的捶打着胸口说道。
就在这时,石门外,传来了府上侍女的通报声:“丞相,李管家,府门外,三皇子叶洛尘求见。”
“叶洛尘?他来干什么?”李管家回头,盯着前来通报的侍女道。
“兴许是今天朝中的事吧!你跟他说,我今天有点累了,有什么事,明天上朝再说吧!”易丞相挥了挥衣袖道。
侍女摇了摇头,急忙说道:“他说,他有办法能缓解易少爷的病痛。”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