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风光常年积雪,酷寒万里冰封,寸草不生,肆掠的暴风雪席卷着整个大地,给其掩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棉。 冰原深处,一支军队迈着每一步都看似艰难的步伐,在这片漫天白雪的土地中行军。 “战皇,三殿下,此地风雪交加,我军在此中可谓是寸步难行,要不要考虑停军休整一下。”千军道回身,向着马车内问道,无情的风雪在他的脸上扑打,已逐渐有些微红。 “不行,北方终年严寒,寒气久入则刺骨,我们万不可在此有多的停留,不然后果将是我们无法预测的。”马车内传来一阵雄厚的声音。 “再行不到千米,差不多就要到风雪之城了,让大伙再加把劲儿,到了风雪城,就离西岭关不远了。”这时马车内又传出了一阵相比于之前,较为年轻的声音。 这支与严寒风雪相对抗的军队,正是叶战和叶洛尘所带领的玄甲军和武战军,他们在峻岭大峡谷浴血奋战,终是杀了出来,从后方逃出了峻岭大峡谷的范围。 因为沙皇大军没有在后方设防,再加上沙皇大军与战国这么多次的交锋,也是损失惨重,主将失踪军心涣散,自然是没有气力再去追击他们的了。 与其担心沙皇大军的追击,现在更让叶战比较担心的是,自己的大军真要是到了天玄国的领地,能不动刀兵的通过吗? 北方气候与南方有着很大差异,身为常年居住在战国的士兵们,这种严寒天,行军对他们来说,可是要比打仗还要难上个几分。因为个人身体的原因,一时间很难适应这种鬼天气,他们一路这么叠叠爬爬的,双手和双脚已然有了冻疮,再加上许多战士身上还有在峻岭大峡谷打沙皇军带出来的伤,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无疑是致命的威胁。 行军千里,一座被积雪覆盖住的城池,出现在了战国军的眼前,在入城前,叶战为了不让城中的守将起疑,就命人把自己部队的军旗都给收了起来。 所以在外人眼里这只不过是一支打了败仗的残军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城下是何人?”城墙上响起了一人的吼声。话音刚落,原本空空如也的城墙上,布满了身着银甲的弓箭手,张弓搭箭,蓄势待发。 “我们是天玄留在塞外的部队,因为被战国军偷袭吃了败仗,还请这位将军放我们过去。”马车内传来了一阵嘹亮高亢的声音。 马车离城墙虽有些距离,但叶洛尘的精神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种音感入心,传音入耳的本领,他也是在星月阁,李邬星那神秘走廊里悟出来的。 虽说一开始叶洛尘还有些许担心,怕自己这边出了什么岔子,让对方察觉出端倪,但一经使用后,叶洛尘才真正放心了下来,此声音比他想的更加平稳,气息的调控和说话间的变化用的是恰到好处,足矣让人摸不着头脑,探不清虚实。 战皇在马车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洛尘,此本领他当然也会,但这种技巧在叶洛尘手中展现时,也是让叶战有了不小的震惊,毕竟他是知道的,这种传音术所消耗的精神力和对精神力的掌控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风雪城上,天玄守将闻音,看着那积雪已久的马车,心中不经暗自道:“这马车内有高手!” “你们可有证明?”天玄守将大声喊道。 这一声后,可是把战国士卒给吓了一跳,以千军道为首的那几位将军也是把手下意识的放向了自己腰间的长剑上,随时做好冲过去的准备。 当然守将也是注意到了这些人的怪异,双眼微眯,怀疑之心更盛,手微微抬起,似乎也是准备下令放箭射杀他们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车内一股寒气迅速升起,只见一物迅速的从马车的窗口飞出,飞向城墙之上。天玄守将见状,眼疾手快,一把便抓了下来,仔细一看是一块用玉精雕细琢的令牌,令牌一入手,一股寒气迅速侵袭过来,但还好他有着将级修为,不一会儿就缓了过来。 一开始天玄守将还不以为然,但当他接过令牌时,拿在手上左右摆弄的一看再看,脸色也是逐渐变发生了变化,慌张的大声喊道:“快些开城门!快些开城门!”说完,双脚飞快的跑下了城墙。 看到将军如此惊慌失措,周围的士卒也是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弓箭,相互开始对视了起来。他们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将军那么激动,到底是谁来了?这个疑问在每个人心中展开。 城门缓慢的打开,原本有些担心的战国军,看着希望的大门渐渐开启,各个士卒的脸上也是有了喜悦的神色。 这时只见一人影飞速的越过了战国的部队,千军道几位将军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刚想拔出长剑,可是下一秒就让他们大跌眼镜了起来。 只见那人影也就是那天玄守将,来到马车前,一把跪在雪地中,低着头双手捧着叶洛尘给他的令牌,喊道:“刚才臣多有冒犯,还请寒王恕罪!” 一时间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很多人看着天玄守将这一举动,几位战国将军顿时也是尴尬一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一脸疑惑的看向马车。 从刚才这天玄守将露的那一手就知道,此人绝不是一般将级,起码在场的除了战皇估计没几人能打的过他,但是能让这种人毅然决然的跪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实力通天,不得不跪下臣服,二则是身份地位非凡!远高于自己。但很显然从刚才他的话能看出,这明显是第二种,他可能是把马车中的人误以为是谁了。 听到了此人的话,叶战眼神尖锐的看向叶洛尘,他是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儿子了,先不说现在他修为如何,光就今天这一手让天玄守将下跪这一事,料想战国之内几人能做到? 其实对于叶战现在这满是疑惑的眼神,叶洛尘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令牌是水天儿的父亲水寒烟给他的,水寒烟说过有这令牌他在天玄可谓是畅通无阻,但叶洛尘是没想当水寒烟在天玄的地位居然这么高,直接是王侯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