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旌脸色一滞,他可不算好人,怎么可能真的会医师那一套,他有着彻底治好萧清雪的底气,便是那只十年前种在她体内的蛊虫。
“怎么?你别告诉我你不会吧?即便你是蛊医但也属于医师,悬丝诊脉可是医师最简单的医术,倘若你连这都不会,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此行的目的。”
禹天辰站起来双眼凝视赫连旌,嘴角充满冷意。
“我知道三皇子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我和父亲归顺与他,而他的依仗,便是清雪,在这十年间,父亲为清雪遍寻名医,通过各种办法也无法治好清雪的病,你只是三皇子身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蛊师,跟在三皇子身边的时间里更是没做过一件好事,会给清雪看病?”
禹天辰语气清冷目光咄咄逼人,几句话下来竟然让赫连旌哑口无言。
赫连旌本就是从蛊族逃出来的败类,根本不了解大仓国内的尔虞我诈,作恶多端却心思单纯,哪能敌得过禹天辰的玲珑心思,如此便很快败下阵来。
“没错,三皇子殿下的确想让你们两个归顺与他,只要你们同意,我绝对能治好她的病。”
赫连旌有些气急败坏,指着躺在竹床上脸色苍白的萧清雪信誓旦旦地说道。
“绝对?你为何有此底气?难不成造成萧清雪如此的便是你?亦或是三皇子?呵呵,开玩笑,我父亲何其强大,怎么会让你有可乘之机,伤我妹妹!恐怕你连接触我妹妹的机会都没有吧!”
禹天辰一脸轻蔑地看着赫连旌,一句话直接将赫连旌贬低得一无是处,而经不起刺激的赫连旌丑陋的脸涨得通红,一副不服的模样。
“哼,没错,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只需要告诉你,除了我之外,谁也治不好她,你们根本不懂我们蛊族的可怕。”
赫连旌脸色青红变幻,旋即露出狰狞的笑容。
“若是再耽误下去,她必定会七窍流血身体溃烂而亡,我的噬脑蛊可不是谁都能查探到的。”
“什么?噬脑蛊?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萧乘风脸色也变得阴沉,他一把抓住赫连旌的领口大声质问,身体也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
“哈哈,没错,萧城主,军神阁下,你可还知十年前,你女儿六岁那年我随着三皇子前来祝贺,那时候三皇子便希望我想办法对您施蛊,想以此控制您入我三皇子麾下,可那时不知为何,我的蛊虫根本无法突破你的身体,所以我才将目标换成你的女儿,种下了噬脑蛊,只要我一个小小的念头,你的女儿可就真的没命了。”
被萧乘风抓住领口,赫连旌却是丝毫不惧,话语中更是充满了肆无忌惮。
“军神阁下,你可好好看清楚些,你抓的到底是什么?”
忽然,赫连旌的声音从另一个角落传出,萧乘风一惊,瞳孔猛地一缩,瞬间松开了手。
“啪”的一声,赫连旌的身体瞬间崩塌,化作无穷尽的漆黑虫子坠落在地上,旋即朝四周溃散转瞬消失无踪,而赫连旌却淡然站在竹楼的角落一脸戏谑地看着这一幕。
禹天辰和萧乘风豁然站起将萧清雪护在身后,而萧清雪眼眸颤动似乎就要醒来。
禹天辰暗自朝萧清雪比了个手势,萧清雪又紧闭了双眸无动于衷。
“赫连旌,你好卑鄙,没想到三皇子竟然是如此恶毒之人,他枉为大仓皇室,竟然做出此等畜生行为。”
萧乘风捏紧了双拳看着赫连旌,脸上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呵呵,这你可就冤枉我家三皇子陛下了,当初三皇子想让我控制你,却让我无论如何不能对你造成伤害,就连我在你女儿体内种下噬脑蛊,也狠狠责罚了我一顿,说真的,倘若三皇子殿下心再狠一些,恐怕你们所谓的大小军神早已归顺我三皇子殿下了!”
“哦,是吗?原来如此,我就说我三皇兄不是那样的人!”